点头。林晚径直走向那幅画，心跳加速。
这次，她注意到更多细节。
画作第二层描绘的是一场审判，被指控者竟长得有几分像她的班主任；第五层中，一个商人正在称量金币，他的顾客神似林晚的母亲；而那个红裙女人依然在第四层的窗口，这次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老人的声音响起，林晚吓了一跳。
“这画...会变吗？”林晚忍不住问。
老人微微一笑：“变的不是画，是观画者的心。你最近压力很大吧？”
林晚惊讶地看着老人：“你怎么知道？”
“高三学生都这样。”老人指指画作，“尤其是像你这样敏感的孩子，更容易陷入它的‘幻境’中。”
“幻境？”
“传说中，这幅画会邀请某些人进入它的世界，经历九重人性的考验。”老人的语气半开玩笑，但眼神异常认真，“不过那只是传说罢了。”
离开画廊时，老人送给她一张明信片，上面是那幅画的缩小版印刷品。“也许能带给你灵感。”他说。
那晚，林晚对着明信片发呆。印刷品远远不及原作的精细，但那个红裙女人的轮廓依然可见。
睡着后，林晚坠入了一个清晰的梦境。
她站在画中的宴会场，周围是狂欢的人群。美食美酒堆积如山，乐师演奏着欢快的曲子。一个侍者递给她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林晚接过抿了一口，甜蜜中带着一丝苦涩。
“喜欢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问。
林晚转头，看见那个红裙女人站在她身旁。在梦中，女人的面容更加清晰——她约莫三十岁，美丽却带着倦容，眼角有淡淡的细纹。
“这是哪里？”林晚问。
“第一重境，饕餮之层。”女人微笑，“代表贪婪与欲望。”
突然，宴会上的食物开始腐烂，美酒变成污血，欢快的人们互相抢夺所剩无几的美食，甚至大打出手。林晚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人性最初级的形态。”女人轻声说，“无止境的索取。”
林晚想逃，但双脚像被钉在原地。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干呕。
就在这时，闹钟响了。
林晚猛地坐起，嘴里似乎还残留着梦中的苦涩。她冲进卫生间漱口，抬头看镜中的自己，突然愣住——她的嘴角有一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葡萄酒渍。
“不可能...”她用力擦拭，痕迹渐渐淡去。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接连经历不同的幻境。
第二重境是审判之层，她目睹了无数人因莫须有的罪名被定罪；第三重境是战场，士兵们为模糊的理由互相残杀；第四重境是迷宫般的回廊，每个转角都有窥视的眼睛...
每次醒来，她都会发现一些“证据”——裙摆有撕扯的痕迹，手上有类似硝烟的气味，甚至找到一根不属于自己的长发，暗红色，像是画中女人的。
更可怕的是，现实开始与幻境交融。
一次数学测验中，林晚抬头看见监考老师的脸突然变成画中的审判官，指着她大喊“作弊！”尽管她什么也没做。
她尖叫着冲出教室，被班主任拦下。当然，没有人变成审判官，老师认为她压力太大，建议她回家休息。
母亲对她更加失望：“装病也不能逃避现实，林晚。”
无人相信她的经历。无奈之下，林晚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最终在一个冷门论坛找到一条提及“幻境画廊”的帖子：
“传说中的幻境画作，据说是中世纪女巫为了筛选继承者而创造。能进入画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