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与紫衣卫前去捉拿。这识破之功,当在姚大人赤羽营身上才对。”
“哦?姚麒麟,有这事么?”陈叔陵也好奇道。
“殿下,”姚麒麟恭声答道:“萧叶尚未向属下汇报此事,想来应该是还未来得及。”
“嗯,不管怎么说,这都说明你带兵有方。”陈叔陵淡笑道。
“殿下过奖。”姚麒麟道。
“惊蛰,”陈叔陵低声道:“关于司闻曹的头目阿改,你了解多少?”
“回殿下,属下见过阿改两次,三十多岁,看起来像个宫中行走,从容干练,内功精深,心思也颇为细腻。”惊蛰答道。
“嗯,其他司闻曹头目你见过么?了解多少?”陈叔陵又问道。
“目前只见过阿改,其他头目都未见过。”惊蛰回答道。
“无妨,如果见到其他头目也留意一下。”陈叔陵道:“今后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
“是,呃……殿下。”惊蛰低声问道:“您希望我这次给北齐和北周带去什么样的军情?”
“呵,你打探到了什么,就带回什么。”陈叔陵微笑道。
“殿下,不利用此次机会给北齐那边下个套么?”戴温低声问道。
“惊蛰的身份毕竟是北周骁骑卫,司闻曹那几个老狐狸不可能完全信任他,设了套他们也未必中计,倒不如实话实说,也免得谎话被戳穿,惊蛰处境危险。”陈叔陵解释道。
“那……”惊蛰又问道:“关于您的情况,又该如何处理?”
“照样实话实说,”陈叔陵道:“本王已经在军中露面多次,说不定司闻曹那边已经查到了根脚,所以不光是本王,赤羽营,紫衣卫的情况你也实说就好,犯不上在这种事上让你冒险。”
“多谢殿下体恤。”惊蛰心中感动,轻声道。
“……”韦谅抿着嘴拍了拍惊蛰的肩膀。
“对了殿下,”惊蛰道:“北齐援军主力,预计三四天左右就会到达秦州城下,届时两军交战,如果属下探得紧要军情,又不便脱身,该如何将情报送回?”
“嗯。”陈叔陵点头,扭头道:“韦谅。”
“是。”韦谅立即对惊蛰说道:“我养有四只黑羽信鸽给你带走,若你不便脱身,可以用飞鸽传书,一次放飞两只,以免被敌人截获。”
“如此甚好。”惊蛰道。
“惊蛰兄弟,”姚麒麟突然低声问道:“你现在的这张脸,不是你的真容吧?”
“姚大人好眼力。”惊蛰笑道:“我这确实是易容术。”
“当着殿下也不摘了,你还真是。”韦谅有些无奈道。
“是啊,兄弟你好不容易重回故土,再见同袍,为何不以真容相见?”戴温笑道。
“还是算了吧,”惊蛰洒脱道:“如果被逼无奈战场上刀兵相见,诸位认得我真容,恐怕下不了死手,反而会露了破绽,不利于我潜伏敌营。倘若到时候需要表明身份,我会找机会念出那两句诗——仲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
“这……”姚麒麟心中震撼,这位惊蛰为了国事,竟能如此舍死忘生,着实令人敬佩。
“呃……”戴温也是有些惊讶,“所言在理,在理。”
“殿下,”惊蛰道:“您可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的话,属下这便准备出发,刺探北齐援军虚实。”
“嗯。”陈叔陵点点头:“身处敌营,虎狼环伺,你需多多珍重。”
“是。”惊蛰施礼道:“那属下这便告辞了。”
“慢……”陈叔陵的脸上罕见地现出了犹豫之色。
“殿下尚有吩咐?”惊蛰问道。
“……”陈叔陵顿了顿,终是做出了决定,只见他对着惊蛰郑重地双手相叠一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