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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死士故意被擒,然后用这位金兄的追踪术给出的地点,派出了十五个番子伏击,并且,我给这批番子配备的弩箭,是从他南陈前锋大将萧摩诃麾下解烦营偷出来的特制弩箭,这样一来,如果伏击成功,既可以狙杀南陈高官,又能给萧摩诃身上泼一盆脏水,如果伏击不成功,这位被伏击的高官看见解烦营的弩箭,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萧摩诃,到时候,南陈将帅不和,军心涣散……岂不美哉?”
“大人果真好算计。”姜云溪不由得点了点头。
“如意算盘罢了……”阿改轻轻揉了揉眉尖,“还得指望南陈那边废物多一点,别那么轻易就把我这小算计给识破了。”
“那么,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姜云溪道。
“姜军头可有什么建议?”阿改淡笑问道。
“呵呵,大人吩咐过,此次我等只是配合行事。”姜云溪似答非答道。
“大人……可是蒲六茹坚(杨坚)大人?”阿改不动声色地问道。
“正是。”姜云溪并不避讳。
“那好。”阿改缓缓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告辞了,接下来的行动如有借力之处,自会前来叨扰。”
“吾等定当尽力。”姜云溪率四人抱拳相送。
阿改走后,姜云溪几人相视一笑,“久闻司闻曹元老阿改武艺高强,今日一见可谓名不虚传,真是好一手精深内力。”何太急赞道。
“那不也有传闻说阿改武功一般,只擅算计的么?”谢红叶笑道。
“武功这东西,高手可以装成俗手,俗手可冒充不了高手。”金日闲淡淡道。
“能跟咱们骁骑卫齐名这么多年,手里没点儿真东西才是说不过去吧?”姜云溪后背靠墙,轻笑道。
“头儿,咱们是不是得防着他们点儿?”金日闲道:“万一他拿咱几个当炮灰使呢?”
“嗯……”姜云溪点点头,“这是自然,此次任务本来就是火中取栗,面上是帮司闻曹对抗南陈大军,实则是刺探南陈北齐军情,为陛下东征做准备,咱们想在人家地盘儿上偷鸡摸狗,就别指望人家老老实实不算计咱们,所以——”姜云溪扭头看向何太急,“得留条后路,别偷鸡不成把咱自己折在里面。”
“明白。”何太急与姜云溪配合多年,一个眼神就明白了用意。
道人剑看着心领神会的姜云溪与何太急,再看看谢红叶和金日闲那司空见惯的表情,似乎只有自己没听明白这后路是何意,无奈摇了摇头,口称无量天尊进屋休息去了。
“呵呵呵呵……”金日闲看道人剑进屋,不由得笑道:“这小牛鼻子还是有点子发木,没听明白也不问问,要是那老牛鼻子看见你俩打哑谜,早就七星剑伺候了。”
“行了。”姜云溪笑道:“你要是想老牛鼻子了你就找他去,没什么事就早点休息,看这架势最近都有的忙了。何太急在附近林子里布个迷阵,以防万一。”
“好。”何太急点头离去。
道人剑回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就脱去了直裰与十方鞋,躺下身子准备睡觉。合眼前口中念一句无量天尊是他这两年养成的习惯,但是,在心里默念一句“很好,又活一天。”却是他作为惊蛰多年来的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