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二狗哥你看——”三岔口说着用手指了过去。
“没错,抠孙子孙不借,化成灰儿我都认识。”王二狗遥遥地打眼一看就说道:“一双小眼儿精明得很,抠抠搜搜的跟他借啥他都不借。”
“这小子混的可以啊……”三岔口看着孙不借特意夹在腋下的算盘和那一身略显宽大的棕色交领袍衫,以及挺得老高的胸脯,不由得感慨道:“人靠衣裳马靠鞍呐……这货摇身一变都能横着晃了,穿得还人五人六的啧啧啧……”
“集合——”谢汝锠低沉的嗓音在浑厚内力的加持之下更显顿挫,仅这一句就压下了棋盘地五六百孩子们的议论声。
“走走走集合集合……”不消片刻,五百多人就站好了队列,然后齐齐地看向了石梁上站着的萧叶,和石梁下尚识途身后的那二十多个挤眉弄眼的小子。
“这两天大家伙儿训练兴致不高,不光是跑山举石锁的成绩有所退步,听李大娘说,连饭都不好好吃了。”萧叶索性直接坐在了石梁上,荡着两条腿跟他们聊起了天。
“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说什么为了保密,被淘汰的要杀头,没关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尚大人把之前行军被淘汰的小子找来了一批,自己睁大眼睛看看!是不是活的?看看他们脖子上面有没有脑袋?再看看他们身后有没有影子?再抽自己俩嘴巴看看疼不疼,是不是在做梦?”
“噗……”司马廉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萧大人这话说的咋跟泼妇吵架似的,得理不饶人这劲头也太逗了。”他捅了捅身边的戚云,小声道。
“你别说,你这么一打比方我也觉得像。”戚云低声笑道。
此时这么想的可不止戚云司马廉两个,这帮孩子一见到尚识途身后二十几人,谣言就已经不攻自破了,心中的疑虑散去,气氛自然轻松了起来,此时被萧叶这么一逗,顿时隐隐起了一阵笑声。
“还有脸笑?”萧叶也是越说越来劲,一拍大腿笑骂道:“好吃好喝供着你们,拳法轻功教着你们,到头来一个没头没脑的谣言就让我们这帮人里外不是人了?你们这帮小崽子呀,没心没肺呀!忘恩负义呀!丧尽天良呀!”
“好家伙,又变成寡妇哭坟了。”戚云捂着嘴低声笑道。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跟戚云司马廉两个一样只觉得好笑,那些之前真的信了谣言的小子们此时可是被说得两腮通红抬不起头,冯二就是其中之一,此刻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裤裆里。
“咳咳……”谢汝锠在一旁使劲儿咳了两声,萧叶这才收住话头,“下面的小子们,给这帮没脑子的傻子讲讲,你们被淘汰之后都去哪儿了,现在在做什么,一个个说,过的好与不好都照实了说,省着他们再传谣言说你们是老子找来演戏的托!”
“噗……”石梁下面的尚识途强忍着笑意板着脸,跟孙不借青菜头等人说道:“都听明白了吧?一个一个上来讲讲吧。”说着身子一让,青菜头就站到了众人面前。
“啊?……”这么多人齐刷刷猛的向他看过来把他吓了一跳,“说……说啥呀大人?”
“哎呦……”尚识途一拍脑门儿,“说你是谁,被淘汰后被送去了哪儿,现在在干什么。”
“哦哦哦!”青菜头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地挠挠头说道:“俺,俺是张青,之前大伙都叫俺青菜头儿,俺,俺走山路的时候没坚持住,然后被军爷送到了会稽郡的一个,一个驿站当杂役,每,每天打扫馆驿,准备草料,有传令使路过就,就帮着准备干粮还有换马,一,一天三顿饭顿顿不落!虽然有点儿累,但是吃的饱!而且驿吏大叔对俺也挺好,俺这身衣裳是他家孩子小时候穿过的,俺现在张青这名儿也是大叔给起的……”
“行行行行了啊。”青菜头身后的孙不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差不多了,该我了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