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也卖了,找那种暴发户,家里缺古物的卖。”
“那……”方飞尽抱着盒子道:“那这手炉盆景和扇子呢?”
“手炉给你慕容姐姐留着~”李燕娇笑道:“她在塞北苦寒之地,正好用得上,盆景孝敬你师祖,让她老人家看着办,至于这扇子……”
李燕娇拿起鲸骨洒金扇随意一展,只见扇子正面是一幅锦鲤戏莲图,背面是白底金字——我见犹怜。
“噗——”方飞尽笑得差点儿把手里的盒子扔出去,“这……真有这陈公子的啊,我见犹怜……这如果是表露爱慕也未免太露骨了些,若是送给师父用……这是让师父上哪勾引良家妇女去?”
“哎……”李燕娇手里耍着扇子摇头道:“可惜了这副好扇骨~”说罢甩给方飞尽,“自己看着办吧,卖了也行,自己拿着装风流也行,随你便~”
“嘁——”方飞尽假装不屑道:“装风流?徒儿这一副皮囊也算是牌儿亮条儿顺吧?怎么就够不上潇洒倜傥翩翩佳公子呢?”说着还一撩头发抛了个媚眼儿。
“少在我这儿嘚瑟。”李燕娇笑骂道:“有这时间去吊吊嗓子,明天连台本儿的群借华(群英会借东风华容道)你要是唱不下来,我非把你那张俏脸揉成团子吊在房顶晾成腊肉!”
“知知知道辽~”方飞尽又在那假装害怕道:“我知道师父骂我是为了我好~严师出高———徒。”
李燕娇看着在那犯贱的方飞尽眯着眼狡黠道:“知世郎收你真是多余!就你现在这张嘴,在尚同阁直接当个知嘴郎绰绰有余!还继承什么知世郎哟~”
“嘿嘿嘿,”方飞尽有些骄傲地说道:“老恩师因材施教,他知道我总练一样东西肯定会无聊到发疯,那就索性任着我的性子来,对什么感兴趣就都学一学,有没有用以后再说,艺多不压身嘛~”
“你可听好了啊——”李燕娇拿出师父的气势叉腰道:“虽说我收你是看了知世郎的面子,可是你小子这伶戏底子和天赋也是我看中的,以后要是胡编乱唱坠了为师的名头,可别怪我跟你慕容姐姐提枪纵马追着你杀!”
方飞尽潇洒一笑:“师父放心,方飞尽若以后艺无所成,绝不敢忝列师父门庭。”
“呃……”方飞尽耳朵一动,无奈道:“那个陈崇文的书童好像又来了,要不我出去看看?”
“去去去!”李燕娇无奈道,坐在铜镜前开始卸妆。
“不是说了不见嘛,怎么又来了……”方飞尽一边走一边道,直到看见书童捂着一边脸,苦着另一半脸看着自己。
“您就替我求求李大家吧小兄弟……”书童满眼哀求道:“我从来没见我家公子生这么大气,你看看给我打的。”书童拿开左手给方飞尽看他脸上鲜红的指印儿。
“唉……”方飞尽揉着太阳穴无奈道:“这不是咱一个小学徒能定的事儿呀,你求我没有用,你家公子打你也没有用,这是玉明堂的规矩,破不了啊,你回去跟你家公子解释解释吧,对不住了啊……”说着就把书童送出了大门。
前堂管事何独善看着方飞尽把书童送走,不禁微微皱眉。
“何叔,”方飞尽见状问道:“可有不妥?”
“你做的倒是无不妥。”何独善道:“但这陈崇文可不是寻常纨绔子弟,颍川陈家乃是大族,他若真的死缠烂打,咱们还真免不了麻烦。”
“唉……”方飞尽微皱眉头道:“真要这样,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嗯……”何独善点头。
第二日,方飞尽初次登台所演的三国大戏得了个满堂彩,懂戏的不懂戏的都是看得大呼过瘾,李燕娇压轴的琵琶曲《兰陵王入阵曲》更是直接炸场,众客乘兴而来满意而归,连带着玉明堂外的乞丐都多得了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