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御史台加起来都多。”
“陛下圣明,”尙识途道:“每次看完尹前辈的奏折都与他详谈,从选官体制谈到马政庶务,从道路运输聊到南北战事,从皇室开销聊到宗族稳定,每次都是聊到五鼓天明时分,陛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尹前辈据理力争,每次都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陛下还挺有耐心……”萧叶小声说道。
“跟陛下争辩了几次之后,尹前辈就辞官了。”尙识途道:“也不知道陛下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薛统领当时问尹前辈:为何辞官?尹前辈答道:有些事情想不通。薛统领问什么事情:尹前辈答道:战时我一介校尉,却能白袍长刀斩尽宵小,如今我紫袍金带,身为禁军统领却对贪官污吏无可奈何,本以为平定侯景就该天下太平,可是兵役徭役天灾人祸依然压在百姓身上,抬头看去,处处侯景。”
“薛统领沉默良久,只得道:一向如此,何必纠结。尹前辈则长叹:一向如此,那便对么?”
“薛统领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问道:大人卸职之后想去何处?尹前辈答道:四处走走,到处看看,若有不平,随手管管。”
“薛统领又问:何时回来?尹前辈答道:想通了就回来。第二日,尹前辈就正式卸任,薛统领升任禁军大统领。”
“尹前辈卸任之后的第一天,就去长庆阁把那里的二十七种酒全都喝了一遍,然后就做了那件轰动整个江湖的大事。”尙识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