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人不再执意要下跪,杨不凡终于松开了手,淡淡一笑,仿佛刚才施展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寻常技艺。
她一边动作娴熟地将一根根银针依次起出、消毒再收好,一边细致地叮嘱道:“老伯,记住按时服用我给的药散,近期这只手切记不要沾冷水,不要提重物。后续按时吃完我给的药进行巩固调理,方能彻底康复。”
老人激动地连连点头,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嘴里不住地说:“记得住!记得住!一定听您的!一定好好吃药!”
他再次哆哆嗦嗦地想要掏钱,被杨不凡坚决拦住。
最后,还是在村长陈伯的劝说和后面排队看病村民的催促下,老人才一步三回头、千恩万谢地退到一边,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神医”、“恩人”。
这一刻,祠堂内外,再无村民质疑杨不凡的医术。
风柏泉和覃紫苏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
祠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热烈,如同煮沸的开水。
村民们亲眼见证了老渔民那近乎神迹的疗效,看向杨不凡的眼神充满了炽热的期盼,仿佛她不是医生,而是救苦救难的神只。
原本还有些犹豫观望的人,此刻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求诊的队伍,甚至连一些自觉身体无碍的村民,也凑热闹般地排起了队,简直是把杨不凡当成了“体检仪器”。
面对瞬间激增的人潮和一双双殷切的眼睛,杨不凡颇有些无奈,却依旧保持着耐心,口中安抚道:
“大家别急,一个个来。我看完你的就看你的,看完你的就看你的......放心,我心里有数,都会看的,保证不落下一位。”
她声音清朗,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村长陈伯见状,不得不再次站出来,用他那洪亮的嗓音和多年积累的威望维持秩序:“都别挤!排好队!像什么样子!让杨医生安心看病!谁再乱挤,就别看了!”
在村长的指挥和组织下,躁动的人群才勉强重新排成了一条长队。
就在这时,祠堂门口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女人带着哭腔的安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凌乱、面色焦黄的年轻妇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她双眼红肿不堪,眼下的乌青浓重,整个人透着一股被重压和焦虑摧残后的憔悴。
围在杨不凡身边的村民们见状,自发地、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通道,让这对母子能够直接来到诊桌前。
杨不凡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婴儿身上。
她示意妇人坐下,没有急于触碰孩子,而是先仔细观察了一下婴儿的面色和呼吸状态,然后才伸出三根手指,极其轻柔地搭在婴儿纤细的手腕上。
片刻后,她眉头微蹙,沉声道:“孩子先天肺气偏弱,此次风寒邪气外袭,内侵于肺,肺气郁闭,宣发失常。若不及时清解风寒,宣通肺气,恐怕会郁而化热,发展成肺炎。”
她抬眼看向那魂不守舍的母亲,“病了多久了?之前用过什么药?”
女人仿佛这才从巨大的恐慌和无助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哭泣和担忧,竟忘了陈述病情。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诉说起来——
孩子病了快五天了,一开始只是流鼻涕,她给喂了从镇上买的感冒冲剂,没想到不见好,反而咳嗽越来越厉害,夜里尤其严重,几乎无法安睡。她自己也整夜不敢合眼,抱着孩子不停地拍抚......
说着说着,她哭着咒骂这该死的台风天气,断了他们出岛求医的路......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