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柏泉嘴角那抹殷勤的笑意骤然冻结,仿佛有看不见的冰霜正从唇边蔓延。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扶眼镜,指节却在半空微微发颤,最终只化作一个僵硬的整理衣领动作。
关江流讪讪低头,指甲无意识地抠刮着钓竿上精致的漆面。
【司徒霸总不愧是霸总!】
【上恋综是度假,带公司新人也是度假,好一个工作度假两不误!】
【我希望我老板也这样,假期不聊工作!】
【要是我能拥有司徒总裁这样的BOSS,也不会一想到上班就#恶心#头晕#面色苍白#出汗#腹痛#血压下降#休克#体温增高#浑身无力发冷#全身酸痛#没有食欲#昏昏欲睡#腹泻#呕吐#眼睛酸胀#关节疼痛#咳嗽#胸痛#恶寒#头痛#咽喉疼痛#鼻塞#流鼻涕#神志改变#心悸#震颤#伤感#自残#崩溃#压抑#焦虑症#躁郁症#双向情感障碍#精神分裂#被害妄想#发疯#多疑......】
【完了!前面那个是真的上过班!】
【神仙老板只能在神话里,你还是做梦来的比较快啊。】
......
这时,风浩然提着钓具箱信步走来。
当他经过风柏泉身侧时,这位大伯竟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待意识到自己竟在晚辈面前露怯,他猛地收住脚步,古铜色脸庞遮住了红晕,连花白的鬓角都透出窘迫。
这个细微的躲避没能逃过风浩然的眼睛,他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视线在风柏泉紧绷的脸上转了个圈。
他慢条斯理地打开钓具箱,取出泛着冷光的碳素鱼竿,金属导环相互叩击,发出清脆的声。
“大伯最近眼神不太好啊。”他熟练地拼接竿节,动作优雅如执棋,“连自家亲侄子都认不出,看来真是小宇回家次数太少。”突然转头,镜片后的眸光暗流涌动,“少到让自家人都生分了。”
他轻轻抛出鱼线,银钩划破空气:“还是需要大伯您和爷爷多帮着劝一劝,让小宇也多回自家公司卖卖力”语调忽然放轻,“多帮我这个做哥哥的分担分担。”
海鸥鸣叫着掠过礁石,潮水在沉默中渐渐涨高。
风柏泉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想起自己为儿子争取进公司时,老爷子和这笑面虎百般阻挠,如今换了他亲弟弟,倒主动要放权?
喉结剧烈滚动着,他勉强挤出干笑:“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我们做长辈的,还是别掺和的好。”
“那就希望大伯——”风浩然指尖轻抚鱼线,声音裹在海风里飘来,“能一直保持这种想法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风柏泉心跳如擂鼓。
当年风浩然的女友被绑架撕票,就是他推波助澜。风浩然掌权后虽无证据,却凭猜测就废了他最得力的私生子。
这正是他将关泠泠两个孩子紧急送出国的主要原因——这条毒蛇,从来都是咬住咽喉绝不松口。
司徒月始终静立礁石之上,白衬衫被海风鼓动成帆。
她看似专注地盯着浮标,实则全副心神都系在风浩然身上。
这个男人像深海旋涡,不论分离多久,她总会被不同时期的他反复吸引。
但此刻,还不是相认的时机——她微微收紧握竿的指尖,任由鱼线在浪潮中轻轻颤动。
风浩然其实早已注意到这位司徒家主。
不止因为对方是他名义上“未婚妻”杨不凡的老板,更因这人身上有种令人想要破解的神秘气息。
但他从不轻易显露好奇,只是自然地站到司徒月身旁三米开外,手腕轻抖将鱼饵抛向深水区。
两根钓竿的浮标在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