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拂过庭院,棕榈树沙沙作响,远处浪涛轻拍礁石,一声又一声。
别墅内,空气却已悄然凝滞。
继季海洋的姐姐季澜昕、关江流的姐姐姐夫、杨不凡的爸爸杨明哲陆续到来后,客厅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嘉宾们围坐一圈,有的眼神在彼此与来客之间来回游移。
他们终于看出来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嘉宾来访”,这完完全全就是见家长。
“我靠......”季海洋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一拍大腿,“刘导!你这是嘎哈啊?!”
他转身对着角落里的监控镜头,双手叉腰,“从相亲到见家长,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婚礼也给我们一手包办了?!”
他话音未落,季澜昕一个眼刀飞来,拎起沙发抱枕就砸他脑袋:“闭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替爸妈教育你?”
“姐.......!”季海洋抱头鼠窜,委屈巴巴。
众人哄堂大笑,连一向冷淡的司徒月嘴角都微微一扬。
可就在这笑声中,钟浅浅的手指却悄悄掐进了掌心。
她低着头,指尖冰凉,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月牙痕。她慌了。
她之前因“硫酸事件”差点毁容,住院期间,就已经和那群只会趴在她身上吸血的家人闹翻了。
可如果......如果她妈妈来了,在直播镜头前哭诉几句,颠倒黑白,说自己不孝、忘恩负义......
她刚有起色的人生,一定会再次跌回谷底,万劫不复。
她不敢想,也不敢抬头看那扇门。
与此同时,孟星辰也安静得异常。
她坐在季澜昕身边,手指紧紧绞着裙角,指节泛白。她低垂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像一只受惊的蝶。
寒意正顺着她的脊椎缓缓爬升,冰冷而粘稠,仿佛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家”。
她也不敢抬头,不敢看那扇门——她怕门打开的瞬间,会走出那些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就在这时,司徒月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泉滴落石上。
“我倒是很好奇,节目组会请来我的什么长辈。”
她缓缓抬眼,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监控镜头上,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毕竟我双亲亡故,想要请来,除非有通天的本事。而司徒家的人......还真没几个敢在我面前充长辈的。”
客厅瞬间安静。
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狂妄。
实在是狂妄。
可偏偏,她的身份和说这话时的气场,让她狂得理直气壮,狂得让人无法反驳。
她是港城司徒家主,年少执掌千亿财阀,手段凌厉狠辣,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连她那些自视时跟随老家主“打天下”的叔叔伯伯们都对她忌惮三分。
谁敢在她面前摆长辈谱?
刘导在导播室里,正端着保温杯的手一抖,热茶伴着枸杞洒了一桌。
他欲哭无泪,内心咆哮:“我哪有通天的本事啊!大佬你独美就好了啊!”
陆浩宇则靠在杨不凡一旁的沙发靠背上,双手插在裤兜里,唇角含笑,眼神却深不见底。
他也很好奇,节目组请来了他家里的哪位。
要不是为了追杨不凡,他怎么可能来参加这种真人秀恋爱综艺?
他那个大伯风柏泉已经来了,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喝茶,装出一副与他完全不相熟的模样。
那他哥哥?爷爷?
他爷爷最讨厌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