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瞬间以为薛宴辞是买给自己的,想用这些来拉拢她的。
事实上,薛宴辞这些都是买给自己家两个闺女,叶嘉念和莱斯利的。
薛宴辞也确实送了薄雅艳一件首饰,梵克雅宝的五花手链,同时还送了她一句话:听说这东西特别克领导。
“要不要和我爱人一起吃个下午茶?”
薛宴辞连薄雅艳犹豫地回答都没空等,直接拨通路知行的电话,“老公,你在哪儿呢?”
「刚听完财务部这个季度的汇报,头疼。」
“让周越送你回来呗,我在京兆尹等你,想邀请叶先生你一起下午茶,可以吗?”
「叶太太,今天兴致这么好?」
“快点回来,我和薄雅艳在等你过来结账呢。”
路知行原本挺高兴的,毕竟已经好久没和薛宴辞一起吃过下午茶了,但听到薄雅艳名字的瞬间,他不想去了。
薛宴辞这个新秘书可不简单,路知行不止一次要求过她趁早换了,可她就是不听。她说要么换个年轻貌美的男人,要么留下薄雅艳,让路知行自己选。
薛宴辞的道德水准特别高,路知行从没怀疑过她一次。但是,人言可畏,他不想她处于舆论的漩涡。
“叶先生,你最近这半年都跟谁吃饭呢?那么忙?”
路知行明白了,薛宴辞这是让他过来给薄雅艳汇报行程的,这算哪门子事?
“还能是谁?还不都是你之前得罪的那些人,人家现在好不容易肯赏脸跟我吃个饭了,我不得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薛宴辞自三十二岁到北京任职,今年五十岁,十八年过去,她得罪的人不算少,但也不多。
其实,也谈不上得罪。
这个圈子就这样,这次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就算了。下次再合作也是一样的,本质上就是个利益交换的场所。
所谓利益,有职权、女人、男人、金钱、股份、合同、地皮、职位等等。
路知行这段时间的宴请,各行各业的都有,什么职位的都有,他也都是来者不拒。但路知行是谁,他可是薛宴辞的丈夫,他在饭桌上除了游刃有余,什么也没做。
至于他为什么要频繁的走动,那也是大伯母魏黎的安排。因为这里面有一半是大伯叶承明埋在北京的最后一批人,路知行是时候该见见了。
“叶太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薄雅艳为难着解释一句,“你知道我的,我现在只求自保。”
“那你就自保吧。”
薛宴辞说话可真够狠的,路知行被她吓到了。在他的印象里,薛宴辞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个恶人,但她现在这副冷漠无情地嘴脸很明显就是个恶人。
薄雅艳还是太愚蠢了。
在原本的圈子里,她已经是最底层的玩物了,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再出头的机会。就在她被安排给薛宴辞做秘书的那一刻起,她就只剩下一个结局了。
但今天不一样,薛宴辞给了她一个全新的机会,但她没把握住。
薄雅艳口中的自保,捏的可是别人的命脉,若是她愿意把这命脉给了薛宴辞,她至少是能活下来的。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有死人才能真的闭嘴。
“小雅,抽空给父母去个电话,回家看看。”
薛宴辞留下一句话,起身挽着路知行走了,她今天可没少买东西,自然也没少决定事情。
关于平潭,该结束了。
“老公,咱闺女明天早上十点半到大兴机场。”
“莱斯利也一起回来?”
薛宴辞望着窗外答了一声,“嗯。”
“媳妇儿,这不是你的错。”路知行趁着等绿灯的间隙,握住薛宴辞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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