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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礼物?”薛宴辞问一句。
“你就是忘了给我准备礼物。”路知行闹着脾气,趴在薛宴辞心口撒娇的时候,特别娇。
薛宴辞就忘记过一次,是有一年出差,忙忘了。路知行从北京赶到河南南阳,出现在酒店门口的那一刻,薛宴辞都没想起来当天是自己生日。直到过了零点,要交换礼物,她才想起来有这回事儿,可一切都晚了。
那一次,路知行整整闹了两个月脾气,从一月到二月,从二月到三月,半北藕榭院子里的迎春花、西府海棠、樱花全都开了,路知行都还在生气,十分难哄。每天早晨没有笑脸,晚上也不让抱,睡觉都得单拿条被子,侧着身。
“路老师这么厉害,我哪敢忘呢?”
“那我的礼物呢?”路知行抬着下巴,喉结一上一下的,“快给我看看。”
薛宴辞每一年准备的生日礼物都特别独出心裁,路知行很是期待,而且从来都不会重复。
路知行三十六岁那一年,薛宴辞说会送他一件红色衣服,路知行猜了很久很久,但最后收到的却是一件薛宴辞亲手织的红色围巾,针脚乱七八糟、极为松散,还有不少的漏洞。
戴在脖子上松松垮垮的,路知行觉得怪异,可薛宴辞说,太紧了不好,容易勒着你,显不出你漂亮的喉结,现在这样正好。
路知行原本是不高兴的,经她这么一哄,又说了是如何织的这条围巾,去哪买的毛线,到哪买的毛衣针,又是怎么学会的。路知行就高兴极了,她是肯为他花心思的,哪怕搞得一团糟,他也是高兴的。
“猜猜看。”
路知行别过头去,他才不要猜。猜错了,薛宴辞会打自己屁股的。
“过来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薛宴辞如果不说这话,直接亲路知行一口,也是没什么的,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想亲他,就亲了,从来都不会提前问,更不会主动征求他的意见。
可她现在说了这句话,那就不一样了。这话在路知行听来,就是挑逗。
“不给你亲。”路知行仰靠在沙发上,在灯光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阳刚和娇美总是会同时出现。
不过自从结婚后,就没有羞涩了,多少还是差了点儿乐趣的。
“真不给亲?”薛宴辞压在路知行面前,咫尺之间,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了,她还在等他的答案,真就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路知行喜欢被强迫,薛宴辞是知道的,但她今天就想让他得不到,谁叫明安那个叛徒是他的好朋友。
“不给。”
“那好吧。”薛宴辞叹口气,靠在身下人怀里,把玩他的婚戒。这枚婚戒,路知行戴了二十一年,从二十二岁戴到四十三岁。
最终还是他没忍住,“媳妇儿,到底是什么?”
“在书房桌子上,自己去看吧。”
路知行飞快地去了,又飞快地回来了,是他最想要的礼物,是他盼了三年的礼物。薛宴辞休假了,足足三周,还可以连到春节的假期,前前后后能有一个月了。
“媳妇儿,我好爱你。”
薛宴辞没答话,她早就知道路知行会高兴成这样,也知道他肯定会高兴到抱着自己亲个没完没了,但她没想到路知行竟然拿起电话就要打给明安。
“老公,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人家早睡着了。”
“作为第一秘书,岗位职责上写的可是24小时工作制。”
“你喝口水,润润嗓子,再打,可以吗?”薛宴辞适时提醒一句,折腾这么久,声音都哑了。
“不要。”路知行拒绝了,直接就拨过去了,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