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说看,你好歹是承了叶家的辈分,也是叶家的儿媳,说说吧。”薛蔺祯原本是想哄哄自己女儿的,可事实相反,将薛宴辞惹得更生气了。
“直接举手表决吧。”
薛宴辞可真够横的,原以为她会说些好话,说些安慰父母、大伯母之类的话,或是玩些套路,和大家论一论,没想到她竟然选择了如此粗鲁的方式。
路知行是一点儿都看不懂身旁的人了。
“表决什么?”薛启泽揣着明白装糊涂,声调高的硬是将睡着的叶嘉硕,愣是给吓醒了。
薛蔺祯接过外孙安抚几句,又教训薛启泽一顿。
“儿子,过来!”路知行伸伸手,将又快要睡着的叶嘉硕哄到自己身旁,强迫着孩子赶紧清醒过来。
叶承樱喝口茶,“小黎、知行,作为叶家人,你们两个的意见呢?”
“我不同意叶家以任何形式开展外迁工作。”路知行态度鲜明,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叶家,必须外迁。这是承明最后一个心愿,也是我的意见。”魏黎当仁不让,她不是为了叶承明,她是为了叶嘉念和叶嘉硕。
一众人沉默着,薛蔺祯起身在书房转了两圈,一边是自己的爱人叶承樱,一边是自己的儿子叶知行,他没法儿选。
这个问题的核心在于,他这个做父亲的,是否要保全自己的女儿,薛宴辞。
第一,放弃薛宴辞,叶家仍旧是世代贵族,叶知行和两个孩子依旧会如现在一般生活的很好。
第二,保全薛宴辞,堵上薛家。
“快点儿表决吧,我太饿了。”薛宴辞半靠在沙发上,目中无人,焦躁烦闷。
“爸、妈、大伯母、启泽、小辞、知行、嘉硕,大家看看这样可以吗?”
薛启洲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叶家不外迁,叶家重组。所有的重组资金全都从我个人账户里出,如果不够,就抵押我个人名下资产。”
薛启洲背叛了与薛启泽、路知行缔结的一致对外盟约,他提了一个缓冲区。
他受不了薛宴辞一个人生闷气,一个人发脾气,一个人在心里难过,他更没有办法将妹妹一个人留下来。
没有薛宴辞在,薛启洲不会看一眼叶嘉念、叶嘉硕,更不会看一眼路知行。
薛宴辞小时候又怕黑、又怕虫子,又怕疼……三岁开始和父母分房睡,每天晚上都抱着枕头敲薛启洲、薛启泽的房门。
从到大哥、二哥房间里睡,到薛启洲主动到薛宴辞卧室里抱着妹妹一起睡,只一周的事。
就这样一直到薛宴辞小学五年级,她才开始自己一个人睡。但每逢节假日、周末,三兄妹还是会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薛宴辞枕在大哥腿上,盖着二哥外套睡过的那些夜晚,薛启洲这辈子都忘不了。
“薛启洲,你疯了。”
“薛宴辞,我看你才是疯了。”
两兄妹互相呕过气后,薛蔺祯彻底失望了。薛启洲是薛家下一代的话事人,他这么干,和把薛家推向无底洞有什么区别,除非他这个做父亲的,可以拿出所有来贴补这件事。
“行了,加上启洲的提议,表决吧。”薛蔺祯说一句。
叶承樱、魏黎、薛宴辞支持叶家全部外迁。
薛启泽、路知行、叶嘉硕反对叶家全部外迁。
薛蔺祯、薛启洲支持叶家重组。
3:3:2的局势下,薛宴辞瞟了一眼路知行和叶嘉硕,“你爸个没良心的,养出你这么个小白眼狼。”
叶嘉硕昂着头,“妈妈,我才不是小白眼狼。”
“谁教你这么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