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吃过早饭,我们喝一点,尝一尝,好不好……”
陈泊欣听着身后传来的读书声、聊天声,压着眼泪默默叹口气。薛航谦和叶嘉硕只差不到一岁,可无论从哪个方面比起来,都是天壤之别。
就好似她与薛宴辞一般,即使同住在一座宅子里,同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也永远都是云泥之别。
路知行着黑色长裤,瓦罐灰褐色针织内搭,外套着更深一个灰色的毛衣外套,只侧着欠身,就从陈泊欣面前过去了。
回头望去,薛家书房里热热闹闹。
“宴辞,姑娘已经睡了,我带儿子去睡觉,很快过来陪你,可以吗?”
陈泊欣知道,他们肯定是亲吻过后再说的这句话,他就是那么爱她,十五年了,一向如此。
“儿子,以后超过十点不可以找妈妈读书,妈妈很累,需要休息。”
……
陈泊欣下楼去了,属于她的丈夫,属于他的家庭在楼下。
“和小辞道过歉了?”
陈泊欣点点头,在这个家里,她总是要和薛宴辞道歉的。无论是她自己做错了事,还是没有管教好薛航谦,顶撞到了薛家这位三代以来的小公主,她都是要道歉的。
“爸,我和大哥上去看看小辞。”薛启洲和薛启泽上楼去书房了,略过陈泊欣时,薛启泽轻轻握握她的手。
“泊欣,坐。”
陈泊欣应着薛蔺祯的话,安安静静坐在茶桌另一侧。
“小辞是爸妈的孩子,你也一样是爸妈的孩子。大方一些,事情都过去三年了,小辞心里已经没气了,你也不必时时刻刻在她面前小心翼翼。”
“谢谢爸爸。”陈泊欣点点头,坐的更端庄了。
“小辞对这五个孩子都是一样严厉的,并不只是针对航谦才这样。她管孩子少,但教孩子这方面比你和启泽都强一些。航谦现在这个脾气秉性是该改改了,但也要你同意,才可以把孩子送到天津去。”
陈泊欣解释一句,“爸,我和启泽都同意的,只是怕给您和妈妈还有小辞添麻烦。”
“泊欣,既然小辞同意你和启泽结婚,爸爸妈妈也喝过你的茶,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没有添麻烦这种说法,有的应该是互相帮助,互相支持。”
“谢谢爸爸,我记下了。”
“回去睡吧,还要赶明早的高铁。”薛蔺祯瞧着儿媳离开的背影,只摇摇头,这孩子要走的路,还很长。
*
“启泽,小辞的手,还好吧?”陈泊欣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问。在这个家里,她是该继续向前走一步了,哪怕是为着自家的孩子,也该再走一步了,不能再退缩了。
“没事儿,出了点意外,养几年就好了。”
“启泽,我想把画室提前关掉半个月,过去天津看着点孩子,别给大家添麻烦。”
薛启泽放下手里刚刚薛宴辞送给自家儿子的书,拉陈泊欣坐到怀里,“不用,你去了,咱儿子反倒觉着自己有靠山了,不好好听话了,就在天津放两个月,没事的。”
“泊欣,我对咱儿子的期望值很高。但也不指望他能比这几个兄弟姐妹都更出彩,我希望他能明事理、懂礼貌、有担当,这就够了。”
对于陈泊欣,薛启泽是爱护的,只是薛家、叶家摆在面前,他也无能为力。不过现在所有事情都已经了了,可以好好过自己小家的日子了。
“小辞说想要让儿子接你的班。”
“航谦有这个能力,再有二十年,肯定能行。”
……
*
“启洲,小辞的手看着很严重,要不要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