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和薛家所有人一样宝贝,自小精心养着,生怕出一点儿事。
薛启泽瞧瞧路知行,俩人默契地将杯里剩下的大半啤酒,一同倒进大哥薛启洲的杯子里。
迪士尼酒店提供的啤酒,是真的很难喝。
“大哥,你最近带航同踢球了吧?”薛宴辞倚在门框上,望望坐在地毯上的三个男人,真就是亲兄弟。
“嗯,每天放学会踢半小时。”
薛宴辞盘腿坐回地毯,接过路知行递来的手套戴好,“没事儿,就是做梦了。跟你和二哥小时候一样,每次和爸爸踢球回来,半夜睡着都会大喊爸爸。”
“你怎么知道?”薛启泽将自己披萨上的菠萝块都挑出来,放在妹妹薛宴辞的披萨上。
薛宴辞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美食,还不忘再吐槽两个哥哥一句,“你俩喊太大声,吵到我了。”
薛启洲将话题岔开了,“知行,你这样,举高,看看能不能一下子就接到所有的芝士丝。”
薛启泽见状立即给路知行示范一遍,三兄妹每次吃披萨时都要进行的比赛,看看谁能一口接到所有的芝士拉丝。
路知行练了两三个来回,四个人就开始比赛了,还是薛启洲更厉害些,赢了另外三个人。薛启泽一气之下将手套上的油,全部都糊在薛启洲衬衣上了,把路知行都看傻了。
“知行,别看着,你也糊一下。”薛启泽得意忘形,“谁让他每次都赢我们,都赢三十多年了,真没意思。”
也就三分钟吧,薛启洲衬衣上就布满了另外三个人的油手印。
“薛启泽,你好胜心也太强了,越是这样越是赢不了,知道吗?”薛启洲很少会像今天这样露出毫不顾忌的笑容,会像薛宴辞一样嘲讽、奚落薛启泽。
“我好胜心这么强,还不是都怪你?”薛启泽又糊了一把大哥的衬衣,“你从小各个方面都压我一头,太气人了。”
“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知行从小在咱家,你就得被压两头。”
薛启泽又将一双油手印按在路知行衬衣上了,他真是气疯了。
凌晨一点,路知行听两个兄长讲小时候在烤箱烤菠萝的事,他们也约他下次回爸妈家后一起去踢球。后来薛启洲觉得不过瘾,又找前台借了pS,在酒店玩了两场实况足球,才各自回去睡觉。
薛宴辞不仅给了自己爱人,给了自己爸妈、爷爷、姥姥,还给了自己女儿,更给了自己手足之情。
从十多年前在薛家饭桌上第一次见薛启洲和薛启泽,到他们两人来天津将自己揍了一顿,给薛宴辞出气。
再到后来大家一起合作生意,一起度过自己和薛宴辞最困难的两年,直至如今可以和他们一起坐在地毯上吃披萨,靠在沙发上玩游戏,十三年过去了。
路知行从今天起,彻底融进薛家三兄妹的世界了。他会知道属于三兄妹之间独有的秘密,也会和他们一起拥有属于四个人的秘密。
自己所有的缺失,都变得无比圆满。
有爱人,有家庭,有孩子,有父母,有兄弟。
路知行推开卧室门,三个孩子和薛宴辞睡在一张床上,四仰八叉,美好的不得了。
第二天早七点,薛启泽披着毛巾来找路知行借衣服穿,和薛宴辞吵过几句后,路知行才递件工装黑色短袖给他。
路知行很爱看薛启泽和薛宴辞吵架,两个人总是能互相一击致命,还各自不肯服输,再找出彼此的黑历史吵两句。
叶嘉念自坐在餐椅上,盯着薛启泽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启泽舅舅,你穿的是我爸爸的衣服吧?”
“怎么了?”薛启泽逗侄女一句,“又不是不还,别这么凶神恶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