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是是是,全天下只有叶知行最好,只有你爸爸最好。”叶嘉念并不像排斥宋寓那般,排斥章淮津和赵易楠摸她的小辫子,但也并不喜欢这两个人。
“薛宴辞,你一边觉着叶知行天下第一好,一边又不肯原谅他,是想怎么样?”
“一码归一码,他是天下第一好,但也不能掩盖他做错事的行为。”
路知行听着薛宴辞答给赵易楠的话,她还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过不去这个槛。
“薛宴辞,你又看不上我,你也不肯原谅章章,还和知行一直在这儿闹矛盾,又是想怎样?”
“怎么,我就非得从你们三个里面选一个,才能活得下去?”
“得儿,当我多嘴,对不起您了。”
赵易楠和章淮津一样,吵架从来就没吵赢过薛宴辞,可总是喜欢找茬跟她吵架,乐在其中,孜孜不倦。
“陈礼,给大哥薛启洲去个电话,就说周洋今天把知行烫伤了,气球炸了吓到我姑娘了。把这事交给苏幼凝去办。”
赵易楠拿起公筷夹一块红鲟蒸米糕给薛宴辞,“你麻烦洲哥做什么,我去办了就是。”
薛宴辞抬手挡了回去,“总得给我大嫂个台阶下,不是。”
路知行放下手里正在喂给叶嘉念的午鱼焗饭,拿起自己的筷子开始给薛宴辞布菜。她总是这个样子,只要饭桌上有路知行在,她就从不接受任何其他人给她布菜。
如果饭桌上没有路知行在,薛宴辞就只会吃面前的三道菜。除此之外,无论有她多喜欢的菜,她都不会夹。别人布菜给她,她也会立刻抬手挡了,挡不了的,也只是堆在餐盘一角,从不吃一口。
“哎……”赵易楠叹口气,“你们薛家人办事都这样吗?条件换条件?”
“阿楠,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赵家待不下去吗?”薛宴辞这话说的很是无奈,赵易楠打小在赵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她和章淮津都是看在眼里的。
“三十多年了,你是还没明白规矩啊。无论是家人,还是合作商,咱们这些人,生来就是要算计着才能体面地活下去。”
按道理来讲,赵易楠作为赵家第五个孩子,还比章淮津和薛宴辞小一岁,压根就不可能被赵家带出门社交,更不会成为章淮津和薛宴辞的朋友,但事情就是那么巧合。
薛宴辞初二那年和章淮津一起逃学校组织的秋季运动会,正巧碰上赵易楠的妈妈开完家长会,在校门口将赵易楠训斥一番扬长而去的场面。
章淮津问赵易楠要不要一起去骑摩托车,赵易楠说去;薛宴辞问赵易楠会不会跳舞,赵易楠说会。
结果,赵易楠什么也不会。不会骑摩托车,更不会跳舞。
但谁也没想到,一周后,赵易楠不仅学会了骑摩托车,还学会了跳舞。
“知行,你给她个好条件,你们俩也就和好了。”
没人说话,只剩下赵易楠的尴尬。
难道路知行不知道吗?
可薛宴辞都不肯原谅他,更不肯接纳他,有再好的条件也是没有用的。
薛宴辞要的赔礼道歉,是要三次的。
第一次,要补上她的面子;第二次,要让她心里舒服;第三次,就是要给她一个好条件。
可这所有的前提,都必须得建立在她愿意原谅、和解的基础上。
吃过午饭,路知行和薛宴辞带着叶嘉念、陈礼一起回天津去了。
一路上,她不是在和女儿讲话,就是在和陈礼聊工作,再也没有看过路知行一眼,和他说过一句话。
薛宴辞就是这样的,对外,她爱路知行,会同路知行讲话,也会同他演出一副相爱不疑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