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这两件事,哪一件不是他路知行自己造成的?
薛宴辞轻声笑了一下,整个人前倾许多,离跪在地上的路知行只五厘米,神色鄙夷,“怎么?怕叶嘉念和我一样有性格缺陷,会伤害到她的继母,你的新欢?”
“宴辞,你非得这样讲话吗?”路知行抬头对上她的视线,薛宴辞真的太恶毒了。可她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太太,是自己女儿的妈妈,路知行只觉得薛宴辞是因为气极了,才这样的。
“你能做?我不能讲?”
“我没做过。”路知行低头答一句。
看看,他这个求人者,还这么高傲!
瞧瞧,他一个犯错者,还这么理直气壮!
薛宴辞坐回沙发去了,冷笑一声,“这才半年吧,是你不当回事了,还是我失忆了?”
“宴辞,叶嘉念也是你的女儿,你从来不觉得你这样对她,不合适吗?难道你想要她的童年记忆里只有一个冷漠的妈妈和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吗?”
路知行昂着头,将今晚来找薛宴辞的目的大声说出口。母亲周锦闻去世带来的痛苦,自己用了十九年才平复掉。路邑章虽与自己毫无联系,但等到他真的死了,心里也还是会隐隐难过。
没有一个完整家庭的孩子一生将过得有多糟糕,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叶嘉念是自己的女儿,路知行不允许自己经历过一遍的事,再次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路知行,叶嘉念为什么有一个冷漠的妈妈,她为什么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难道这些不都是拜你所赐吗?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都是源于她的父亲,她的爸爸吗?”
“你放心,就算她有这么一段记忆,就算她觉得我这个妈妈很差劲。我也会明确告诉她,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因为她的爸爸。”
“我劝你,作为一个有罪之人,不要想着事情过去的久了,或是借着孩子的名义,在这颠倒是非,声讨我。”
“你没这个资格。”
“我之所以挡着叶嘉念的眼睛,不让她看到你做的事。至今为止也没告诉她你做过什么。是我给你留着做父亲,做爸爸的脸面。别把我给你的宽容当成你放肆的权利。”
“而且,路知行,你这个样子和路邑章有什么区别?”
路知行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薛宴辞会说这样的话。
“对不起,知行,我不该和你吵架。”薛宴辞起身朝跪在地上的路知行微微颔首,同他道歉,从他身旁掠过,下楼去了。
路知行起身追她出了书房门,却看到薛宴辞又站在一楼,开着窗户在吸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