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邑章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四十多年的人,该有的威严倒还是一丝不减。
路知行倒也不怕他,直接否定了这位所谓的父亲,“不必了,在家已经吃过了。”
“路知行,这才是你的家,你搞明白点,你以为你找薛家花钱给你办了户口,和薛宴辞结婚了,你就真成叶家的人了……”
路知昂说的没错,薛启洲给路知行办理叶家户口时,路家确实找薛启洲要了一笔钱,数目很大,薛宴辞早就告诉过他这件事。
路知行和薛宴辞之间早就坦诚相待了,路知昂这番话未能伤到他分毫。
“路知昂,你是想要知炅坐牢吗?”
听到刚刚那女子的这句话,路知行才注意到,路知炅不在,想必是已经进去了吧。当年路邑章派去众望大厦门口想要绑架薛宴辞的人,就是路知炅。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知行,爸爸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生家里人的气,是爸爸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妈妈。”
“你能和宴辞结婚,把事业做到如今这般好,你妈妈如果还在,肯定也会为你骄傲的。”
“锦闻和宴辞的妈妈叶承樱自小一起在叶家长大,这都是父母的缘分。你能遇到宴辞,能过继到叶家,也都是有父母的缘由在的。”
路知行并没有继续去听路邑章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笑着说,“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在这发表这番骨肉至亲的演讲吗?”
“没什么意义吧。”
路知行停顿了一下,又冷冷地说道,“过去的事情,你我都很清楚,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路邑章心里也明白,路知行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由他拿捏的小孩子了。更何况现在还有薛家和叶家站在路知行身后,他若是不肯,确实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然而,路知炅身上可是整个路家的将来,不得不把他捞出来。
在天津,能把这件事盖住的只有叶家,能在叶家说上一句话的人,只有路知行。
“知行,看看你小侄子,你也不想他和你一样,从小就失去至亲吧。”
如果说路邑章想用周锦闻的面子,说服路知行还算有点水平,那周锦阑这句明晃晃的威胁真就是愚蠢至极。
路知炅的孩子和路知行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
“我记得我母亲,当年可不是自己要摔下楼梯的。”
路知行这话让周锦阑背后一凉。
路邑章是在周锦阑怀二胎时,一次家庭聚会上对周锦闻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周锦阑不是没哭过、闹过,可路邑章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反而在外面找了众多女人。
周锦阑为了笼络住路邑章的心思,将亲妹妹灌醉酒,喂过药,亲手送上路邑章的床。事后为了遮盖住这桩丑事,路邑章表面上并没什么,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周锦阑的房间。
直到七年前,甲基苯丙胺走私案爆发,三市联查下,周锦阑牺牲周家,保住路家,夫妻关系才有所缓和。
“我记得我母亲也没有唆使过周家生产过一些不符合要求的产品,更没有宴请过天津这些领导坐过游艇,出过海。”
“你还知道些什么?”路邑章提高声调,逼问路知行一句。
“到了今天,我也不妨告诉你,七年前的匿名信是我寄的。”
路邑章当年用尽所有手段,都没查出是谁做的。他自以为是薛家暗中保护着那个人,却从未想到,那个人会是他自己的亲儿子,路知行。
“薛家让你做的?”
路知行没有回答路邑章的提问,反问他一句,“您觉得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