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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之前来看无名乐队的演出,感觉生活变有趣了,我只是敷衍了几句。她又说她手里有一些资源要介绍给我,推托不了,才一起吃的饭。乐队执行经纪明安也去了,你可以问问看。”
“路知行,你疯了吗?”薛宴辞将手里的可乐重重摔在桌上,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让我去找你的执行经纪问你的破事?”洒了一桌子的可乐混着二氧化碳滋滋作响。
“对不起,宴辞,是我太着急了,说错话了。”
路知行拿起手机翻了好久,才翻到和明安的对接记录,才翻到当时的一些照片,紧接着又打开天津大学的公众号,找到多年前音乐社团的合照。
薛宴辞看着路知行紧张的模样,看着他颤抖的手,终究还是心疼了。
2016年11月,薛宴辞刚搬家到和康名邸,人生头一次自己生活,却没有一天是如意的。两个人刚在一起时,薛宴辞吃饭也挑,喝水也挑,路知行宠着她、惯着她,将所有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后来路知行乐队忙,薛宴辞课业也多起来,两人见面少了,他也不那么周到妥帖了,就开始频繁吵架。起初只是吵到冷战、摔门,后来路知行说薛宴辞是富贵家小姐,金尊玉贵的,毛病太多,矫情。
薛宴辞气到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路知行砸去,地上满是玻璃渣子,她光着脚往书房走,也并不是非要伤害自己,只是习惯了在家光脚,忘了没穿鞋。
那天的路知行和此时一样,急到说不出话,踩着满地的玻璃将她抱去沙发坐好。
那一刻,薛宴辞才感觉到路知行整个人都在发抖,从饭厅到客厅的路原来那样长。
也是从那时候起,路知行尽量把外地的演出全部安排在周五和周六,带着薛宴辞在不同城市穿梭。实在排不开的,全部推掉。
薛宴辞,可是他的命啊。
“宴辞,你看看……”路知行一句话将薛宴辞从冗长的回忆中拉出来。那时候,他是真爱她啊,她也一样真的爱惨了他。
“回天津之前,自己处理干净,不要给我找麻烦。”薛宴辞丢下一句话,就又去卫生间刷牙了。
她还是老样子,除喝水外,但凡吃了其他东西,喝了其他饮料,都要立刻刷牙,还是那么的金尊玉贵。
可就这么一个洁癖的人,因着路知行,频繁的喝酒,依赖上酒精。
连路知行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
“过来,睡觉。”
薛宴辞的声音从卧室传来,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