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总医院的神经外科。”
老太太板着脸看看孙女,她和五年前很不一样了,连着发问两遍,“还是想做手术?”
“嗯,想一周做一台手术。”薛宴辞回答的很坚定,这是她毕生最想要从事的工作,最想要成为的职业,也是她自救的一种方式。
“行,姥姥知道了。”叶政君妥协了。
只要宝贝孙女愿意留在国内,愿意开始逐步接手叶家的生意,愿意承担叶家的责任,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她想要得到任何东西,也都可以。
包括路知行。
祖孙俩又聊了好半天,厨房才来传话,“老太太、小公主,午饭摆好了。”
薛宴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一大桌子中餐了,顿时开心的飞上天,左夹一块桂花蜜汁藕,右夹一块红油白切鸡,又夹一块腐竹烧蛏肉……
“小辞,菜很多,别着急,慢慢吃……周六在饭桌上可不能这样,被你那死心眼的父亲看到,又该说你没规矩了。”
老太太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看着孙女吃得这么高兴,自己都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饭。
“我才不怕他,我爸看到我,肯定心疼坏了,才舍不得说我。”
叶政君轻哼一声,表示她的极度不赞同。薛蔺祯这个女婿哪哪都好,唯独对三个孩子很是苛刻,谁都改变不了他的倔脾气。
薛宴辞大吃特吃了好一会儿,才肯放下手里的筷子,擦擦嘴。
“咱家小丽阿姨煲汤特别好,再来一碗。”
薛宴辞摸摸小肚子,已经吃的凸出来了,还好今天穿的是一条松紧带裤子,“吃不下了,姥姥,再吃下去都要困了,想睡觉了。”
“那就在家睡一觉,明天再去工作。”
薛宴辞抬头看一眼客厅的掐丝珐琅景泰蓝座钟,满脸惊慌失措,“哎呀,都一点半了。姥姥,我先走了,下午还要开组会,可不能迟到,周六我再来看您。”
薛宴辞慌慌张张的抱抱老太太,亲亲她的额头,又与阿让拥抱后,赶着朝大门口跑出去了。
“这孩子,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陈让笑着反驳一句,“老太太,咱们小公主是有工作要忙,怎么能是毛毛躁躁的呢?”
“她呀,就是让你们给惯坏了,连顿饭都不好好吃,心里一点都没我这个姥姥。”
“小公主心里没您,给您买这么漂亮的花?”陈让摇摇手里的鲜花,为这个毫无任何血缘关系,无比亲近的小妹妹辩解一句。
薛宴辞的姥爷,叶政君的丈夫杜仁礼是陈让父亲陈青要的老师,外加上薛宴辞每年寒暑假都会回来天津长住,所以和陈家三姐妹格外亲近,尽管差着十来岁,也犹如亲姐妹一般。
陈让第一次与薛宴辞见面,她读小学四年级。薛宴辞总说「陈让」这个名字取得好,可叫来叫去生疏的很,就称呼她为「阿让」了,陈让也随着叶家人称呼她为「小辞」。
时间久了,所有人就都管陈让叫阿让了。
陈让研究生刚毕业,就被邀请到叶家的企业实习,只两年半,就成了叶政君的第一秘书。
陈让的两个妹妹,陈礼、陈临也和她一样,只不过是在叶家大伯叶承明手下工作。
“快,快去……”叶政君推推陈让,“阿让,快去把书房的花瓶拿过来,把小辞送我的花养起来。”
陈让先是上楼取了花瓶下来,又陪着老太太一同给鲜花剪根,再一同将鲜花插好。
薛宴辞回来了,叶家又有新的指望了。
也许那件深埋了五十多年的事,可以再次重见天日,有个结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