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章-比喻(第1/2页)
那枚灰核的呼吸并非比喻。
隔离室内的空气被搅动,形成肉眼不可见的涡流。
每一次跳动,灰质团块表面那无数微型耳廓状的螺旋突起,便如含羞草般齐齐收缩,再缓缓舒张。
这个过程释放出极其微弱的声波,频率远低于人耳的感知范围。
但它们并非就此消散。
停尸间特制的铅衬金属墙面,本是为了隔绝辐射,此刻却成了一面完美的反射镜。
无声的波纹撞击墙壁,反射,叠加,在有限的空间内形成了稳定的驻波。
沈默的眼球因失血和剧痛而布满血丝,但他的大脑却在超频运转。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用尽全力抬起手,指向了样本罐:“荧光染剂……标记……神经束的断口。”
苏晚萤立刻会意,拿起一支新的染剂注射器,小心翼翼地将一滴幽蓝色的液体滴在灰质团块那根被斩断的神经束末梢。
那根细如发丝的白色组织,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它贪婪地吸收着染剂,幽蓝色的光芒顺着它的脉络瞬间逆流而上。
光芒没有停止在断口处,而是穿透了密封罐的玻璃,在空气中拉出一条纤细的、发光的轨迹。
那轨迹的终点,并非沈默大脑的语言中枢。
恰恰相反。
它像一根无形的、倒生的根系,另一端深深扎根在沈默的颅骨切口之内,将他的整个大脑,视为一片赖以生存的土壤。
它的目的不是传递信息给他,而是从他身上汲取某种能量——“回应”的能量。
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寄生。寄生是索取,是消耗。
这是栽种。他是一块试验田,被种下了一颗等待发芽的种子。
“……承名者不亡,唯改形。”
苏晚萤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她戴着一双厚重的防震手套,正高举着那块来自小舟的陶片,在样本罐的正上方,以一种固定的韵律缓慢旋转。
就在陶片第三次划过隔离室的东南角时,陶片与灰核的共振在空中激起了一圈涟漪,几个扭曲的古篆字投影般短暂地浮现,随即消散。
她脸色苍白地放下陶片,眼中满是惊骇与了然。
“我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