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问:“你自己能上楼吗?”
这楼里住的都是老师,深更半夜扶着女生上去,难免招人闲话。
梦灵见状,故意皱起眉头,轻轻抽了口冷气:“还是有点疼……”她指尖扯了扯我袖口,像撒娇的小猫。
“麻烦你送我到门口好不好?”
“啊?那肯定是伤得不轻!”
小荣内疚地低头看她脚踝,没注意到她眼底闪过的促狭。
扶着她往楼上走,楼梯发出“咯吱”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二楼转角处,她忽然踉跄,整个人往小荣怀里倒,他慌忙伸手撑住墙壁,把她护在臂弯里。
近距离能看见她睫毛在颤抖,像振翅的蝴蝶,呼吸间全是茉莉与雪松混合的气息。
“对、对不起!”我慌忙后退半步,却被她轻轻拽住手腕:“别慌,我没事。”
她借着楼梯间微弱的光看小荣,忽然轻笑出声。
“你脸红得像番茄哎!”
小荣猛地松手,转身假装看楼梯扶手,却听见她在身后低低的笑声,像串银铃掉进古井,清越又带着隐秘的甜。
三楼走廊尽头,停在房门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转身时,月光从梦灵身后的窗户斜斜切进来,把粉色裙摆照得半透明,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推开门的瞬间,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味,书桌上摊开的备课本与几支彩色粉笔,在台灯暖黄的光晕下泛着柔和的光。
梦灵扶着门框,脚步虚浮地往里挪,粉色裙摆扫过地面,像片受伤的叶子。
“你是7班的学生,你觉得你们班的风气怎么样?”梦灵的指尖忽然轻轻叩了叩我的手背,打断了我紊乱的思绪。
我怔了怔,望着她膝头若隐若现的擦伤,思绪回到白天那间充满阳光与躁动的教室:“其实和别的班差不多。”
“期末,大家都铆足了劲刷题,气氛绷得像根弦……”话音未落,忽然意识到面前的“新同学”即将成为同班同学慌忙补了句。
“不过你别担心,同学们都挺单纯的,你这么漂亮,肯定很快就能和大家熟起来。”
“我漂亮吗?”梦灵托腮歪头,发梢扫过我手腕,眼尾的笑意像撒在湖面的星光。
我感觉耳尖发烫,想起刚才掌心的触感,忙不迭点头:“嗯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之一!”
话一出口就后悔,“之一”两个字像漏风的窗,让藏在心底的影子钻了出来。
“哦?”她挑眉,指尖在我袖口轻轻打转。
“还有谁?”
小荣浑身僵硬,脑海中闪过小岚在教室后排低头做题的模样。
她总爱咬笔帽,蓝色发梢用根旧皮筋随便束着,却比任何精心打扮的女生都让人心动。
“没……没人。”小荣慌忙摆手,却看见梦灵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像识破了孩童撒谎的大人。
“撒谎的孩子要被打手心哦。”她忽然伸出手,掌心朝上,月光在她指甲上镀了层珍珠色。
“说吧,那个‘之一’是谁?”小荣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僵持间,她忽然噗嗤笑出声,指尖戳了戳我额头:“逗你的!看你紧张得像要上刑场。”
气氛骤然松弛,小荣却在她的笑声里更加慌乱。
她忽然凑近,茉莉香裹着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别叫我同学啦,多见外~以后叫我姐姐好不好?”
“就叫‘沫子姐’,怎么样?”
“沫子姐……”我怔了怔,这称呼像块软糖,含在舌尖甜得发腻。
她满意地晃了晃脚,脚踝的瘀痕已淡了不少:“真乖~”说着忽然伸手揉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