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与凶戾。
“这是……乌鸦人？”
赛沫岚下意识喃喃出声，握着军刀的手又紧了几分。
“嗬嗬……”
异生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怪笑，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它缓缓抬起爪子，指了指赛沫岚，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没想到还有这么鲜活的人类送上门来，你的气息很特别，想必味道会比那些失控的废物美味得多。”
赛沫岚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连带着伤口的刺痛都化作了怒火。
赛沫岚抬起手臂，用军刀的刀尖直指异生兽，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校园里的惨剧，公寓楼里的尸骸，那些被变成丧尸的学生……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你这个刽子手，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今天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异生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发出尖锐的嘶鸣，震得实验舱内的玻璃器皿嗡嗡作响。
“人类本身就是渺小又卑劣的生物。”
“在资源匮乏的末世里，他们会为了一块面包抢破头，为了活下去毫不犹豫地杀死同类，甚至将獠牙伸向自己的同胞。”
“吃人的本能，本就刻在你们的骨子里。”
它向前迈了一步，庞大的身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黑色雾气随着它的动作愈发浓郁。
“我不过是剥离了你们虚伪的道德外衣，让你们回归最原始的生存状态罢了。”
“他们饿了会吃人，是因为他们想活；我操控他们，是因为我需要能量——弱肉强食，这是世间最公平的法则，我何错之有？”
“闭嘴！”
赛沫岚厉声打断它，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意，“你根本不懂什么是人性！人类确实有自私的本能，但更多的是守护与牺牲。”
“我见过老师为了保护学生挺身而出，见过伙伴们为了疏散幸存者浴血奋战，见过小荣明明害怕却还要将我护在身后。”
“这些温暖与勇气，是你这种只懂掠夺的怪物永远无法理解的！”
赛沫岚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散发出凛冽的战意，掌心的伤口因情绪激动而隐隐发热，永恒之水的力量在体内缓缓涌动。
“跟你这种扭曲生命意义的家伙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多说无益，今天我就要替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就凭你一个渺小的人类？”异生兽不屑地嗤笑一声，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等我吃了你，吸收了你体内特殊的能量，就能操控更多人类，到时候整个城市都会变成我的猎场！”
话音未落，异生兽猛地弯腰，粗壮的后腿在地面上狠狠一蹬，整个身躯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赛沫岚扑来。
暗紫色的鳞片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锋利的爪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她的咽喉，黑色雾气紧随其后，像是要将她彻底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