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
“去他妈的世界!老子不想玩了!”这种狩猎的意义到底在哪儿?无忧越想越烦躁,两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给人一种想要薅死自己的架势。
“无忧,别想那么多,你就是累了,咱们歇一会儿再继续。”见她痛苦,罗平心里也不好受。
他曾不止一次问澜九,“为什么无忧已经这般善良了,还要不断试探她,打磨她?”
那人说:“还不够,她如今的善念不足以填补世间欲望的任何一条沟壑,不然,我们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悲剧。”
他也提出过质疑,“非要将她的刺全拔光,任人欺辱还不反击,才能证明她的善吗?”
“不,恰恰相反,我们要拔掉她的刺,是为了让她重新长出新的刺,新生,从里到外,放心,她没你想的那般弱。”罗平沉默了,他知道澜九说的是什么。
高强耐受力,所有猎人都具有的一种非天生的后天天赋,耐受力最考验的便是心性,但凡心性偏离,就会恶念丛生,一念成魔正是如此。
“对,无忧,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和罗兄来应对。”苏也魁梧的体型挡在她身前,看着街上不断聚集过来的“自己”,苏也也忍不住重重吐了一口闷气,这样的狩猎方式确实太过憋屈。
很快,苏也和罗平就被涌出来,真假难辨的“自己”和‘无忧’纠缠包围,刀声凛凛,惨叫不绝于耳。
无忧死死捂住耳朵,她厌倦这毫无终点的厮杀过程,一双愤恨的眸子死死盯着脚边死寂的水洼。
就在这时,水洼突然荡起一层波纹,一股熟悉的威压瞬间将她疲惫的身躯笼罩。
冥九夜凭空出现,玄色的帝袍无风自动,银白色的长发在混乱的能量场中微微漂浮,他一步踏至无忧面前。
“夫君”
无忧猛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
“你……你怎么从她们中认出我的?”她指着旁边顶着和她一样面孔的仿真人问。
冥九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手臂,动作轻柔,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宽大的衣袖,将无忧小心裹住,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和浓重杀意,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傻瓜”他指尖拂过无忧凌乱的发丝,“那些不过是空有皮囊的死物,怎能同你相提并论。”
无忧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微微松懈,却又不甘心追问道:“一定有什么诀窍,对不对?夫君,你教教我怎么分辨,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