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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霓虹像被打碎的彩虹,泼在沈梦雪浅蓝色的蕾丝开衫上。
她站在门口时,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叶绾绾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开衫边缘的花边,软得像云朵:“快看!我就说这颜色衬你!”
沈梦雪的高双马尾随着动作轻晃,浅蓝色丝带绑成的蝴蝶结蹭着脸颊,带起一点蕾丝的痒。
白色背心上印着只蜷成一团的猫咪,爪子踩着颗星星,正好落在她的锁骨窝,那里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却没什么温度。
多层荷叶边短裙随着她往里走的动作层层翻动,像刚破茧的蝶,可她眼底的紫色瞳孔,依旧冷得像淬了冰的宝石。
“来杯什么?”
江正初趴在吧台前,宝蓝色衬衫的领口歪着,手里转着个玻璃杯,“还是老样子,果味伏特加?”
沈梦雪没应声,自顾自找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
白色厚底玛丽珍鞋的鞋头沾了点吧台上的水珠,浅蓝色小花装饰微微发亮——那是雪辞早上亲手缝上去的,说“姐姐穿这个像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
她指尖刚碰到桌面,桌上的空酒杯突然自己转了半圈,杯口对准她的方向,是她周身泄出的法则之力在无意识地应和。
顾晏之坐在她对面,黑色衬衫的袖口扣得整齐,看着她的长卷发垂在肩头:“头发该剪剪了,都快拖到地上了。”
“她乐意留。”
叶绾绾把一杯粉色的酒推过来,杯壁上挂着糖霜,“你管得着?梦雪,尝尝这个,草莓味的,没那么烈。”
沈梦雪拿起酒杯,指尖捏着杯脚的力度很轻,生怕碰碎了似的。
酒液里映出她的倒影,面具早已摘下,长卷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和颜色很红的唇。
她仰头喝了一口,甜味在舌尖漫开,却没冲淡喉咙里的涩——像小时候偷喝母亲留下的果酒,甜里藏着化不开的苦。
舞池里的音乐突然炸响,重低音震得桌面发颤。
叶绾绾拉着她要去跳舞,沈梦雪被拽起来时,荷叶边短裙扫过旁边钱行的裤腿,他突然红了耳根,慌忙移开视线:“慢点,别摔着……”
她没真的去舞池中央,只是靠在栏杆边,看着朋友们疯闹。
江正初被叶绾绾追着打,顾晏之在一旁无奈地笑,归荑和揽月正抢着给她递果盘。
长卷发的发尾扫过玛丽珍鞋的鞋带,她忽然想起两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她还会笑着跟江正初抢话筒,唱跑调的歌。
“在想什么?”布思瑰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一身黑裙,耳后的朱砂痣在霓虹下泛着红,“脸这么白,不舒服?”
沈梦雪摇摇头,把没喝完的酒放在栏杆上。酒杯刚站稳,就被她周身的法则之力裹着,轻轻飘到布思瑰面前:“你尝尝,还行。”
布思瑰挑眉接过,指尖碰到杯壁时顿了顿——她能感觉到杯沿残留的温度,很淡,却比两年前暖了点。“下个月布家有场宴,”她喝了口酒,酸得皱了皱眉,“想不想去?我偷偷带你溜进去。”
沈梦雪望着舞池里旋转的光影,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高双马尾的丝带松了点,她抬手重新系紧,指尖划过发间时,触到一根泛白的发丝——是上次走火入魔时伤到的,到现在还没变黑。
酒吧的钟敲了十下,顾晏之过来说:“该回去了,大哥那边该派人来查了。”
沈梦雪站起身,荷叶边短裙的流苏扫过脚踝,那里的皮肤还留着小时候被四哥罚跪的疤。
朋友们簇拥着她往外走,叶绾绾叽叽喳喳说着下次要带她去新开的甜品店,江正初在后面抱怨“还没玩够”。
夜风卷着霓虹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