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刘云雷脸色瞬间煞白,刚才的嚣张全僵在脸上,半天才哆嗦着挤出一句:
“连……连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现在缺粮,人都吃不饱,还让畜生吃肉,这不合适吧……”
周春友冷笑:“不合适?要不是这金雕,你们今天连麦苗都种不下去!它天天在天上巡,野兔、田鼠、麻雀都给压下去,要没它看护,老鼠一夜能把麦苗全刨了!这是功臣,功臣吃点肉咋了?”
他往前一步,扫了刘云雷一眼:“再说了,这猎物是江守业自己打的。谁打的归谁,你算哪根葱,想强制分配?还要告?去啊,老子就看你还能不能在兵团待下去!”
周围社员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齐刷刷开口:
“对!谁打的就归谁,凭啥你伸手白要!”
“还要分畜生的口粮?你咋不嫌丢人!”
“吃白饭的也得看脸,这么不要脸的还头一回见!”
刘云雷被骂得面红耳赤,低着头想往外溜。
江守业一把拦在他跟前,冷声道:“咋的,找了事就想走?没门。”
刘云雷色厉内荏,勉强撑着:“那……那你说咋整吧。”
江守业盯着他,慢慢吐出一句:“很简单。每天给我的金雕抓一只野兔,连着七天。算是给它赔礼道歉。”
刘云雷瞪大眼:“我……我哪是猎人,我抓不到啊!”
“我不管。”江守业冷笑,“我只要野兔。你抓不到就去买,哪来的我不管。七天七只,一只都不能少。要是不给兔子道歉,金雕要是发威伤人,我可拦不住。你知道的,它的爪子能一击把狼脑袋刺穿。”
“啾!!”
金雕仿佛听懂了,猛地振翅一声尖鸣,腾空而起!
“唰!”
它俯冲而下,瞬间从院外叼回一只倒霉的野鸟,锋利的爪子直接贯穿了鸟头,血珠滴落在雪地里。
刘云雷当场吓得双腿一软,裤裆一股热气弥漫开来,整个人差点瘫在地上,连忙点头如捣蒜:“行行行!我抓!我一定抓!七只兔子,一只不落!”
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王大林笑得直捶大腿:“江哥,这招绝了!这下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周春友也哼笑一声,扭头对众人道:“都记住了,谁敢再挑拨离间,扰乱军民关系,下场就跟他一样!”
“听见没有!”
“听见了!”
社员们齐声应和,目光全都投向江守业,带着敬佩与信服。
刘云雷灰头土脸,被人指着笑得脸上火辣辣,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不答应还真不敢,只能狼狈地点头:“七只兔子,我……我一定弄来……”
江守业冷冷看了他一眼:“滚吧,明天就开始。要是敢耍滑,后果自负。”
刘云雷低着头,不敢再吭声,夹着尾巴灰溜溜出了院子。
院子里顿时一片热闹,众人议论纷纷。
“活该!这下长记性了吧!”
“江同志这办法绝,叫他以后也不敢再乱嚷嚷!”
“金雕有肉吃,咱们有麦子收,大家都有好处,这才叫造福群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