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王大林嗤笑一声,棍子往地上一杵。
“有伤就滚回营地躺着去,工分扣光,晚饭没得吃!”
“想吃饭?那就给老子干!”
“再敢偷懒!”他猛地抡起棍子,带起一阵风声,狠狠抽在旁边一棵小树上!
咔嚓!
小树应声而断!
“这就是下场!”
沈家姐弟吓得一哆嗦,再不敢喊累。
沈艳梅咬着牙,抡起斧头,发狠似的砍向树干。
汗水浸透了棉袄后背,手掌磨出了血泡,火辣辣地疼。
沈立东也拖着伤腿,拼命拉着锯子,每拉一下,大腿的伤处就钻心地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大林像尊瘟神似的杵在后面,眼睛像探照灯,死死盯着他们。
“快点,没吃饭啊?”
“锯子拉快点!跟个娘们似的!”
“斧头举高点,没力气了?”
他的吼声一声比一声高,棍子时不时在地上杵两下,发出沉闷的威胁。
两人累得眼前发黑,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稍微慢一点,王大林的吼声就劈头盖脸砸过来。
“磨洋工是吧?想挨抽?”
“再敢偷懒,老子一棍子抽断你的腿!”
沈艳梅又累又气,眼前阵阵发黑。
她一个趔趄,斧头脱手飞出,差点砸到自己脚。
“废物!”王大林啐了一口:“连个斧头都拿不稳?”
“捡起来,接着干!”
沈艳梅喘着粗气,弯腰去捡斧头。
手掌上的血泡磨破了,沾上斧柄,钻心地疼。
她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混着汗水往下淌。
“哭?哭个屁!”王大林眼一瞪:“干活儿!”
“老子看你是皮痒了!”
他作势要抡棍子。
沈艳梅吓得赶紧抹了把眼泪,咬着牙,又抡起了斧头。
一下,又一下。
汗水糊住了眼睛,荆棘刮破了衣裳。
手掌的血泡破了又磨,火辣辣地疼。
沈立东那边更惨,拖着伤腿,锯子拉得跟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直喘。
每拉一下,都像在刀尖上走路。
两人像两头被鞭子抽打的牲口,在荆棘丛里拼命挣扎。
江守业也在后面盯着,倒也没理会王大林这小子对他们的折磨。
谁让这俩混账东西喜欢偷懒?
早上缺的工分,下午不得全挣回来才行?
不然哪儿对得起其他干活儿的乡亲们?
太阳一点点西斜。
林子里光线暗了下来。
沈艳梅和沈立东终于砍倒了最后一棵杂木。
两人瘫在雪地里,像两条脱水的鱼,大口喘着粗气。
浑身被汗水湿透,棉袄上沾满了泥污和荆棘刮破的口子。
手掌血肉模糊,火辣辣地疼。
沈立东的大腿伤处肿得老高,疼得他龇牙咧嘴。
“起来!”王大林的声音像炸雷。
“柴火还没劈,码整齐!”
“想歇着?门都没有!”
两人挣扎着爬起来,拖着沉重的斧头锯子,开始劈柴。
动作慢得像蜗牛。
王大林不耐烦地催促:“快点,磨蹭啥呢?天都黑了!”
“再磨蹭,老子抽你们!”
两人咬着牙,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把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