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一样救!”周春友寸步不让。
“再说了,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不懂的,随时来我们红柳沟请教守业!”
“我们红柳沟的大门,随时为你胡矿长敞开。但人,你得给我留下!”
江守业看着两位争得面红耳赤的领导,嘴角难得地微微动了一下。
他往前站了半步,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胡矿长,好意心领。红柳沟挺好,我在这儿安家了。”
“矿上的事,按我说的法子,稳着点来,问题不大。真遇到棘手的,捎个信儿,我过去看看。”
这话一出,算是给这事定了调。
胡福来看着江守业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睛,知道这事没戏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遗憾,但也知道强求不得。
“唉…行,守业同志,你是真念着红柳沟的好。”他用力握了握江守业的手。
“你放心,你提的法子,我回去就落实。那耗子…不,预警员,我一定好好养着,支护方案,也请你多费心,画个草图给我。”
“以后矿上遇到难处,少不了要麻烦你!你可不能推辞!”
“嗯。”江守业点点头。
见江守业答应了,胡福来这才松了口气,又转向周春友:“周连长,这次真是多谢了!红柳沟的恩情,我们矿上上下下都记心里了。回头我亲自带人去队里道谢!”
“客气啥!工农一家亲嘛!”周春友见江守业态度明确,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带了笑,大手一挥:“赶紧处理事故吧,这天寒地冻的,别冻着伤员。”
“对对对!赶紧的!”胡福来也回过神来,立刻招呼人手:“快,把担架都抬稳了,送卫生所!技术科…呃…剩下的人,跟我清理现场,打支撑,按守业同志说的法子弄!”
矿口再次忙碌起来,但气氛已经截然不同。
恐慌绝望被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希望取代。
周春友看着矿口忙碌的景象,又看看身边一脸平静的江守业,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守业,走,回家!”
队伍踏上了回红柳沟的山路。
寒风依旧刺骨,但队伍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来时是焦急和恐慌,回时是轻松和亢奋。
王大林几个围着江守业,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刚才的惊险。
“江哥,你太神了!那矿道黑咕隆咚的,你咋找到人的?”
“还有那塌方,吓死我了,你咋躲过去的?”
“那姓张的瘪犊子,活该!揍得真解气!”
江守业没多话,只是偶尔嗯一声。
周春友走在前面,听着后面小伙子们的议论,回头看了看江守业那沾满煤灰却依旧挺拔的身影,心里感慨万千。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打猎一把好手,兽医也干得有声有色,现在连矿难救援、煤矿技术都懂?
他到底还藏着多少本事?
不过,不管他有多少本事,都是红柳沟的人!
想到胡福来那挖墙脚的样子,周春友心里又涌起一股护犊子的豪气。
谁敢动他们红柳沟的宝贝疙瘩,他周春友第一个不答应!
队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月光洒在山路上,映着一行疲惫却精神亢奋的身影。
江守业走在队伍中间,感受着四周投来的敬畏、感激和崇拜的目光。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远处山坳里隐约可见的红柳沟灯火。
矿上的事,结束了。
该去黑市了。
先把三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