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经验也足。
先用长树枝试探,再小心地拨开枯叶浮土,解开机关。
咔嚓。
咔嚓。
几声轻响。
“江哥,有货!”王大林压低嗓子,兴奋地招呼。
众人凑过去一看。
两个精钢打制的捕兽夹里,各夹着一只肥硕的狗獾!
那玩意儿浑身黑毛,短腿粗壮,被夹子死死咬住后腿,正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嘶吼,尖利的牙齿龇着,小眼睛赤红。
“嘿,好东西!”王大林乐了:“这玩意儿油厚,炖汤香得很!”
“皮毛也能硝了,做帽子暖和!”
有了收获,大家伙都士气大增。
毕竟这冬捕只要交够了数量,剩下的肉全都是自己的。
给自家打肉,众人的劲儿都起来了。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继续往老林子更深处摸去。
脚下的腐叶层越来越厚,踩上去软绵绵的,几乎无声。
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泥土和朽木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野兽膻气。
光线也更暗了,参天古木的枝叶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光斑漏下来。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江守业突然停下脚步,鼻子微微翕动了一下。
他肩头的金雕也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竖瞳瞬间收缩,颈羽微微炸开,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充满警惕的低鸣。
“咕噜…”
“嗯?”王大林也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浓烈刺鼻的气味,顺着林间阴冷的微风,丝丝缕缕地飘了过来。
那气味像陈年的血垢混着腐败的油脂,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腥臊膻味。
浓烈,霸道,充满了野性和危险的气息!
“什么味儿?”旁边一个年轻后生也皱起了眉头,使劲嗅了嗅:“这么冲?”
“像…像什么东西烂了?”
“马尿似的,好骚臭。”
“到底啥味儿啊。”
江守业没说话,眼神却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
他缓缓蹲下身,手指捻起一小撮湿冷的腐叶,放在鼻尖深深一嗅。
那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膻气味,瞬间冲入鼻腔!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穿透层层叠叠的昏暗树影,死死锁定气味飘来的方向!
“熊瞎子!”王大林脸色骤变,失声低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三个字像冰锥子,狠狠扎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林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的娘!”
“这味儿…是刚离窝的!”
“冬天养膘的熊瞎子,最凶啊!”
几个后生脸唰地白了,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土铳猎枪,腿肚子有点转筋。
这老林子深处撞上饿了一冬、护食护窝的熊瞎子,跟撞上阎王爷差不了多少。
“绕…绕道儿走吧江哥?”一个后生声音发紧,看着江守业。
江守业没回头,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气味飘来的方向。
他肩头的金雕颈羽炸开,喉咙里发出低沉急促的咕噜声,琥珀色的竖瞳缩成针尖,那是猛禽锁定猎物的姿态。
“绕道儿?”江守业的声音不高,却像石头砸进冰面,又冷又硬。
“咱们拎着枪进山打猎,还怕这畜生?”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惊惶的脸:“咱就怕它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