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净地骂着:“嘶,江守业,这小兔崽子下手真他妈黑!”
“老子非弄死他不可,还有那个骚毛子,贱货一个!”
张顺风扶着他,也是一脸怨毒:“胡哥,放心!”
“等会儿见了连长,咱就这么说!”
“就说江守业跟那毛子丫头搞破鞋,被咱撞破了,他恼羞成怒动手打人,性质极其恶劣,必须严惩!”
“到时候撸了他兽医的毛子,罚他去农场改造,看这小子还怎么横!”
“对,就这么说,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胡三炮恨恨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老子这记分员不能白丢,非得让他脱层皮!”
两人骂骂咧咧,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连部那亮着微弱煤油灯光的土坯房走去,满脑子都是怎么添油加醋告黑状。
他们身后十几步远,土路旁一丛枯死的红柳树后。
江守业和王大林的身影,如同融入了夜色中的两块岩石。
月光勾勒出江守业紧绷的下颌线,他盯着前面那两个踉跄的背影,眼神比这塞外的夜风还要冷冽。
王大林蹲在他旁边,攥紧了拳头,压低声音,带着兴奋和一丝狠劲儿:“江哥,咋弄?堵他们?套麻袋?”
江守业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跟上。
两道影子悄无声息地从树后滑出,如同狩猎的豹子,远远地缀在了那两个骂骂咧咧、满心盘算着如何构陷他人的身影后面。
两个人还在骂骂咧咧,话没说完,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猛地一绊!
“我操!”
“哎呦!”
两声惊叫几乎同时响起。
胡三炮和张顺风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脸重重砸在冻得硬邦邦的土坷垃上,鼻梁骨一阵剧痛酸麻,嘴里瞬间尝到了土腥味儿和血腥味儿。
“谁?哪个王八蛋!”胡三炮挣扎着想抬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张顺风也摔懵了,脑袋嗡嗡响。
他们狼狈地撑起上半身,还没看清是谁,两道高大的黑影已经无声无息地堵在了他们面前。
来人背对着月光,面目模糊,只留下两道压迫感极强的剪影。
胡三炮心里一咯噔,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江…江守业?”张顺风的声音都变调了,带着惊恐的尖利。
堵在前面的其中一道身影动了动,往前踏了一步,月光终于照亮了他半张脸。
正是江守业。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在清冷的月光下,像结了冰的刀子,缓缓扫过地上两个惊魂未定的家伙。
“想干啥?”胡三炮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试图爬起来。
“江守业,我警告你,你敢动我们一下,连长饶不了你!”
“就是,你敢再动手,罪加一等!”张顺风也哆嗦着帮腔,手脚并用想往后蹭。
江守业没说话,只是微微歪了歪头,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没有半分笑意。
下一秒,他动了!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胡三炮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力量就狠狠踹在了他刚刚撑起来的胳膊肘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嗷!”胡三炮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整条胳膊瞬间软趴趴地耷拉下去。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鼻涕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还没等他这声嚎叫落地,江守业的脚又到了,这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