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见她动了怒,连忙放下茶杯,脸上露出安抚的笑容,拍了拍她的手:“你啊,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年轻时一样冲动。你放心便是,陛下和太后娘娘早就料到有此一遭,已然发话,今日霓裳郡主的宴会,无论何人敢在此闹事,一律从严惩处,绝不姑息。我来的时候,宫中的禁卫军已经在街口布下了防线,严密看守。就凭云家那些人的能耐,恐怕连这条街都进不来,更别说靠近郡主府半步了。”
上官老夫人却不知,她这话只说对了一半。
云家的人何止是进不来这条街,他们此刻连自家的大门都出不去。
原来昨夜三更时分,云鸥、云锦枫父子俩都‘意外’摔断了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下床都成了奢望。
此刻,云家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云锦枫阴沉着一张脸,脸色黑如锅底,由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靠坐在软榻上。
他望着躺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的云鸥,声音沙哑而愤怒:“爹,现在怎么办?咱们的腿都成了这样,别说去参加及笄礼,就连下床都做不到,岳母交代的事情,根本无从下手!”
云鸥躺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咬着牙,强忍着腿部的剧痛,脸上满是不甘和怨毒:“这事绝不是意外!有人不想让我们去,这腿只是个警告。””
这段时间,云锦枫凭借着成为嫣然郡主郡马的身份,在京中着实得意了一阵子,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旁人巴结的目光,心中早已飘飘然。
他原本盘算着,借着云霓及笄礼这个重要场合,以亲人的身份前去赴宴,一来可以修复与云霓的关系,二来也好趁机从她手中拿到云阳公主急需的那支骨笛。
毕竟,云阳公主已经明确交代,这是他们投靠公主府后的第一个任务,若是能顺利完成,日后在公主府面前便能更有话语权,云家也能借此东山再起。
可谁曾想,计划还未开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
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平日里主动上门去找云霓,试图缓和关系。
可每次走到郡主府门口,都被守门的家丁拦在门外,连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见到云霓本人了。
故而,他们才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次及笄礼上。
在他们看来,云霓是云锦枫的亲生女儿,他作为父亲,参加女儿的及笄礼,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云霓就算心中有怨,也断然没有将父亲拒之门外的道理。
可如今,这一摔,不仅摔断了他们的腿,更摔碎了他们所有的计划和希望,让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云锦枫:“爹,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云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云霓会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