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事。”
“兵部侍郎赵家?”云霓心里轻轻“哦”了一声,指尖在袖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礼单。
兵部是萧景墨的手下,不知萧景墨会作何感想。
她不动声色地抬眼,目光越过身前的秦嬷嬷,轻轻掠过那挂垂在里间的珠帘。
帘后的身影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动了动,隐约能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正轻轻叩着衣料,节奏缓慢,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云霓心里暗笑,这下子,赵侍郎怕是要有麻烦了。
自己的兵撬自己的墙脚,难怪翊白哥哥会这般生气了。
秦嬷嬷又从漆盒里抽出一张拜帖,继续念道:“还有内阁学士白家,老夫人想带儿媳、孙曦来府上道歉;大理寺卿王家夫人想带儿女来请教琴技;鸿胪寺卿胡家,胡大人的长子近日从江南回来,带了些新奇玩意儿,想送过来给郡主;还有国子监丞李家,李夫人想带着家中嫡女来府里拜访……这些人家,都提了要带着家中适婚的儿女一同前来。”
说是学艺,实际上都是冲着她的郡马而来。只是这些人当真舍得?那可是上门女婿。
云霓在心里轻轻嗤笑一声。
不过想想也对,她如今可是陛下亲封的从一品郡主,身份与公主齐平,将来的郡马不仅能得朝廷俸禄,还能借着郡主府的势力往上走,这般好的机会,那些人家自然不会放过。
可她心里清楚,一般愿意当驸马、郡马的人,若非是对女方有真情实感,那便是在家族中没有出路,只能靠着攀附权贵,为自己或者家中寻找晋升的门路。
看来这些人家带来的,恐怕都不是家中的嫡子,毕竟嫡长子要继承家业,断没有入赘别家的道理。
就在这时,灵雨姑姑走上前,对着云霓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少主,浴桶里的水已经备好,温度正好,需要奴婢们留下伺候您沐浴吗?”
云霓抬手挥了挥,语气平淡:“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自己就好。”
众人闻言,纷纷躬身领命,秦嬷嬷将漆盒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跟着灵雨姑姑和丫鬟们一同退了出去,临走时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门刚一关上,萧景墨便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他径直走到矮几旁,拿起那盒拜帖,一一翻看,指尖划过那些烫金的字迹,眼神越来越冷。
云霓没有理会他,只是走到耳房门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今天在庄子上忙活了一整天,又是查看田亩,又是安抚佃户,身上沾了不少尘土和汗水,早就觉得不舒服了。
耳房里的热气还未散去,浴桶里的热水泛着淡淡的水汽,里面还撒了些安神的薰衣草花瓣。
云霓褪去身上的衣物,轻轻泡进水里,温暖的水流瞬间包裹住全身,驱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