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沾着些许药渍,手里捏着一枚银针,故作凝重地搭在替身的腕脉上,嘴里还念念有词:“脉象虚浮,毒气已侵入肌理,若是再晚几日,恐怕就回天乏术了……”做戏要做全套,他深知这个道理,每一个动作都力求逼真,连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云霓走上前,目光扫过榻上“昏迷”的替身,轻声开口:“孙太医,你研究了两日,可有查到这毒的后遗症?”
孙思连忙站起身,脸上的凝重更甚,他躬身行礼后,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回郡主,下官这两日将王爷所中之毒提炼出来,反复试验,总算摸清了些门道。此毒不仅会损伤五脏六腑,还会影响人的意识。若是每日服用微量,日积月累,中毒者会逐渐失去理智,到最后会变成没有自主意识、只懂杀戮的怪物。”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云霓的身体猛地一晃,声音里满是震惊与后怕。
她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对方的目标不只是取萧景墨的性命,更是要将他变成壕无人性的杀人机器!
萧景墨眼疾手快,第一时间伸手扶住云霓的腰,将她稳稳搂进怀里。他低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子,眼中的阴沉几乎要溢出来,他抬头看向孙思,语气冷硬:“还有呢?这毒是否还有其他诡异之处?”
孙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向墙角的药箱。
他打开箱子,从最底层的暗格里取出一双羊脂白玉手套,指尖捏着蕾丝花边,小心翼翼地戴在手上——这手套是专门用来隔绝毒物的,稍有不慎便会沾染剧毒。
随后,他又从旁边一个雕刻着饕餮纹的黑色盒子里,拿出一瓶毒液,“这是我按照王爷所中之毒提炼出的样本,为了观察毒性变化,我将它用在了兔子身上。”
话音落下,他弯腰从旁边的角落处,拎起一个被红色锦布笼罩的笼子。
锦布掀开的瞬间,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笼子里的兔子浑身是血,原本雪白的毛发被染成了暗红色,耳朵耷拉着,眼睛半睁半闭,目光呆滞地趴在笼底,一动不动,仿佛早已没了气息。
孙思伸出戴着白玉手套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兔子的耳朵,可那兔子依旧纹丝不动,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这是?”萧景墨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他盯着笼子里的兔子,墨色眼眸里满是探究。
孙思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青铜药砵,又取了一根乌木药杵。在萧景墨和云霓诧异的目光中,他将药砵放在桌上,拿起药杵开始缓缓捣药。“咚、咚、咚”的捣药声在安静的正厅里回荡,节奏缓慢而规律。
云霓看着孙思的动作,没有出声打断。她知道孙思素来沉稳,不是故弄玄虚之人,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就在这时,笼子里原本如同死物的兔子突然动了!
它猛地抬起头,原本呆滞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四肢用力蹬着笼底,拼命地撞向笼子的栏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