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柔和的狐兽虽口不能言,但望着段东的那双眼却有着感激,仿佛在说,把他们送出去无妨的。
目光哀婉的虎兽闻言却是看向了徐掌柜,一双巨大的虎目流露出不舍之意,霎时间便滚出一串珠泪。
徐掌柜看着她苦笑一声,道:“对不住,阿妩。”
虎兽轻摆了摆巨大的虎头,眼中热泪却是止住了。
布包小儿听见段东的话,缓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就要伸手去抓困着狐兽的笼子,被祖父一拦又缩回了手,大哭道:“阿爹,我不要你走!”
狐兽看看儿子又看看一旁面容悲苦的老父,细长的狐狸眼也起了湿意。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横插进来??
“这两只煞兽是吞食了生魂,如今生魂反噬兽魂,掌控了兽体?”
甬道里的凄风苦雨被这声音惊得一散,五人二兽齐齐看向现出身形的修士。
怀生四人在那徐掌柜说话时便已经来到此处,一路偷听到现在方现身问话。
段东看着问他话的初宿,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先前那些驻地弟子同样是筑基境修士,却无一人能发现大槐树的异常,他心中不禁存了一丝侥幸,想着多少能拖个一两日,好叫徐掌柜他们道个别,不成想他们竟会来得这样快。
事已至此,段东也没甚好隐瞒了,垂眸答道:“这两只煞兽的确困住了罗夫子与徐娘子的生魂。正如诸位所知的,去岁五月安桥镇的乾坤镜闯入了七只煞兽,消失的那一只便是逃到了这株大槐树下,借助鬼魂的阴气遮掩,躲过驻地弟子的搜
查。
他顿了顿,一指左侧笼子里的虎兽,“徐娘子的生魂便在这只煞兽里。”
那只虎兽眸中遍布血丝,却没有煞兽的癫狂和嗜杀,反而满是惊惧、凄婉。
这是人才有的眼神。
从前怀生遇见过的那只鸡兽也有过类似的眼神,惊惧、不安、茫然以及歉意。
酒肆掌柜接过话头,苦笑道:“我与内子阿妩从前便住在这天井后面的屋舍,内子十个月前病逝,不知为何魂魄被拘在这只煞兽里。在这煞兽体内醒来后,凭记忆.......归家来。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垂怜,内子归家时正值夜半,整个安桥镇的人都在
睡梦中,除了我,没人发现内子的踪迹。’
“你如何认出她就是你妻子的?”始终沉默的辞婴忽然问道。
徐掌柜道:“说来不怕各位笑话,我自小便怕鬼,阿妩在时,都是她在打理这老。她走后,我夜夜等在这里,就怕错过了她。她回来那夜,因光线太暗,又被那兽身吓了一跳,我初时并未认出。直到阿妩咬起一坛桂酒往老槐树一摔,我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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