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些苦汤药管用多了,也更对他们胃口。
只是……”
她说着看向老猎户,眼中带着忧虑:“听您这么说,这藤子采起来如此凶险,产地又受限,怕是根本无法大量供应吧?”
老猎户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这位姑娘说到点子上了!
可不是嘛!
那云雾山一带,近年来不知怎地被一伙凶悍的山匪给占据了,划为地盘,寻常采药人根本不敢靠近,采藤子的路比以前更险了。
我每年冒着风险,或者托以前的老关系,能收到的络骨藤也就那么一点点,堪堪够我泡制这几坛酒,自己用用,再卖给些识货的老主顾。
不瞒你们说,我当年跟着我爹离乡背井来京城讨生活,也就随身带了几株活藤,想试着在这边培育,可惜水土不服,这么多年过去,就活下来这么独独一株,当宝贝似的养在后院,天天精心伺候着,生怕一个不注意,这独苗苗就死了,那这方子可就真成了绝响了。”
林芷对这种濒临失传的稀有药材和民间偏方最是痴迷,此刻听得心痒难耐,双手不自觉地搓着,眼神渴望地看向那酒坛,几乎就想开口恳求老丈赐方。
但她终究性子纯良,觉得这是人家祖传谋生的根本,实在不好意思开口索取。
老猎户人老成精,看出她的心思,反而爽快道:“姑娘是真心喜欢这药材?嗨,我老头子一个大字不识,方子都烂在肚子里。
你要是不嫌弃,我念,你拿笔记录下来就成!
总不能让我带进棺材里。”
林芷闻言,连忙摆手,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像是受了惊吓:“不行不行!
绝对使不得!
老丈,这是您家安身立命的秘方,我怎么能平白无故要走?这……这于理不合,于心不安啊!”
一直静听他们交谈的沈静松,此刻心中已是波涛翻涌。
他看似在闲逛,实则每一句关于药效、关于产地、关于将士病痛的话,都像锤子一样敲在他心上。
“老丈,这秘方是您祖传的宝贝,您自己务必收好,日后传予子孙。
不过,您这药酒,对我北疆将士,实乃雪中送炭。”
沈静松目光锐利,已然有了决断:“这样,我代表镇国侯府,向您定下这批药酒,往后每年都需要,数量越多越好。
您看您最大能预备多少?若是药材不足,尤其是那关键的‘络骨藤’,您无需担心,告诉我即可,我来想办法解决来源。”
老猎户一听“镇国侯府”
“每年都要”
,简直像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脑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够……够!
公子放心!
只要药材供得上,小老儿我就是不睡觉,也一定给您备得足足的!
老天爷,这……这下好了,我那小孙子上学堂读书的束修,可算有着落了!
我们老陈家……这是积德了啊!”
看着老猎户激动感恩的模样,听着他提及云雾山匪患,多日来沈静松心中那个模糊的计划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如同拨云见日。
这药酒,正好可作引子,用来笼络军中那些因旧伤备受折磨的士卒之心,比空口白话的关怀实在得多。
而剿灭云雾山匪患,夺取络骨藤,更是名正言顺。
父亲沈战在北疆,正有意扶持陛下钦点的武状元赵岳,逐步交接北疆兵权。
这是以退为进,沈家深谙功高震主之理。
但若将兵权完全拱手让出,沈家便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日后只怕连自保都难。
与其死死抱着北疆这棵已引起陛下忌惮的大树,不如……另辟蹊径。
他的目光仿佛越过了重重山峦,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