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卫低着头,不敢看帝王的脸色。
萧衍的手猛地攥紧,玉瓶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想起沈澄葭递密信时的决绝,想起她在信里写“臣女自身安危不足惜”
,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紧。
他后悔了,后悔没派更多的影卫,后悔让她以身涉险,更后悔自己明明担心得要命,却只能在宫里等消息。
“下去吧。”
萧衍的声音有些沙哑。
影卫退下后,他走到窗边,望着护国寺的方向,夜色浓得化不开。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里好像第一次有了不属于帝王权衡的情绪,那是担心,是愧疚,是怕失去一个人的恐慌。
“沈澄葭,”
他轻声念出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