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立刻应声去办,动作比之前沉稳了许多。
沈澄葭将关键证据的掌控权交给她,这份信任,比任何口头褒奖都更令她安心。
验毒棉擦拭后,果然呈现出异常的颜色反应。
老府医最终确诊,三人所中之毒,正是“牵机引”
。
“万幸现得及时,毒性尚未深入脏腑,损及根本。”
老府医捋须,语气稍缓,“小姐请放心,老朽库房中还有先前为您备下的‘解牵引汤’,正好可先给老夫人和少爷小姐服用,足以压制并清除体内余毒。”
听到“牵机引”
三个字,沈晴月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声音颤:“牵机引?白党……他们居然真的……真的要杀我们灭口?”
她之前所有的骄纵和怨恨,在死亡的威胁面前,瞬间化为了冰冷的恐惧。
一旁的沈耀辰更是如遭雷击,他看看祖母,又看看姐姐,最后目光落在自己方才用过的筷子上,一股强烈的后怕和自责涌上心头。
他“扑通”
一声跌坐在地,抱着头,语无伦次地哽咽道:“都怪我……都怪我以前糊涂!
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总想着往外递消息,他们也不会……不会用这么毒的法子……差点,差点就害了祖母和姐姐……”
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往日的行径,险些将最亲的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真相大白于眼前,伴随着姐弟俩的惊惧与悔恨。
沈澄葭当即下令,立刻扣下当日负责寿安堂清扫和餐具整理的几名杂役。
无需大动干戈,只需将“招供则可免罪,隐瞒则累及家人”
的利害关系摆明,其中一名杂役便瘫软在地,颤巍巍地坦白:“是……是一个面生的男人,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让小人每日擦拭筷子时,用这块布……”
他哆哆嗦嗦地交出了一块看似普通的棉布。
沈澄葭转向面如死灰的沈老夫人,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祖母,我此前便中过此毒。
虽然后来柳氏一力承担了罪责,但‘牵机引’来历非凡,在她下毒之前,连经验丰富的老府医都未曾见过。
柳氏却说是在大街上随手买的,祖母,您信吗?”
她目光如炬,直视着沈老夫人闪烁回避的眼睛,“这毒药的真正来历,您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沈老夫人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还想嘴硬。
沈澄葭却不给她机会,语气转为沉痛:“祖母,我将您留在寿安堂,是怕您被白党利用,当成棋子;我让心腹之人送餐看守,是怕有人对您不利。
可我千防万防,却没防住白党买通杂役,直接对您和堂兄堂姐下此毒手!
您视白党为救命稻草,他们却视您的性命如草芥;您认为我是在软禁迫害,我却是在这漩涡中,拼尽全力想护住您和晴月、耀辰的安危!”
一番话,如惊雷炸响在沈老夫人耳边。
一边是白党毫不留情的毒杀,一边是沈澄葭看似冷酷实则周密的保护。
孰是孰非,孰亲孰敌,在这一刻,形成了惨烈而鲜明的对比。
沈老夫人老泪纵横,一直以来的固执和怨恨在生死关头轰然崩塌。
她猛地抓住沈澄葭的手,哭诉道:“葭儿!
葭儿啊!
是祖母老糊涂了!
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如今你大伯已死,我这把老骨头,就只有你父亲一个儿子了,我……我当初怎么忍心害你啊!
现在白党连我,连你大伯留下的这点血脉都要一并除掉,我……我怎能再为他们卖命,害我沈家满门啊!”
她捶打着胸口,悔恨交加,“你大伯……你大伯以前总私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