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并且目标明确地抢夺修复材料这件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
显然,陈骏的反将一军,戳中了对方的要害。
委托人肯定知道御煞宗会插手,甚至可能故意泄露消息,想借刀杀人或者浑水摸鱼。
过了好一会儿,电子音才再次响起,语气听不出变化:“陈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陈骏语气转冷,“合作,需要诚意。
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瞻仰之事,恕难从命。
我们自有手段确保法相无恙,大不了……一拍两散。”
这话说得硬气,实际上也是冒险。
我们在赌对方不敢真的鱼死网破。
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
我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正在快权衡利弊。
最终,电子音再次响起,语气缓和了一些:“陈先生快人快语。
既然如此,明晚八点,城南‘静心斋’茶楼,天字号雅间,恭候大驾。
届时,自有分晓。”
“好。”
陈骏干脆地答应。
电话挂断。
客厅里一片寂静。
明晚的会面,无疑是摊牌,也是新的冒险。
对方终于要从幕后走到台前了。
“静心斋……”
小雅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微蹙,“那地方,背景不简单。”
陈骏点了点头:“龙蛇混杂之地,选在那里,对方也是有所防备。
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
他看向我:“林枫,你状态不好,明晚的会面……”
“我去。”
我打断他,语气坚定。
虽然我现在弱得像只病猫,但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参与其中,不可能临阵退缩。
而且,我也很想亲眼看看,那个神秘的“爱新觉罗”
委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骏看了我几秒钟,点了点头:“好。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
小雅,你去准备一下,明晚可能不会太平。”
小雅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7o4,想必是去准备一些“不太平”
时需要用到的家伙事了。
陈骏则开始收拾客厅里布阵的痕迹。
我把碗送回厨房,看着水龙头里哗哗流出的清水,忽然想起一件事。
“陈哥,”
我改了称呼,感觉更自然些,“修复完成了,楼里……那些‘邻居’,会怎么样?”
我说的是之前挠墙的、哭泣的、还有踱步的那些残留的灵体意念。
陈骏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罗汉法相恢复,祥和之气涤荡,大部分微弱的残念会自然消散,归于平静。
这是最好的归宿。
至于少数执念较深的……只要不再主动害人,罗汉法相也不会赶尽杀绝,它们会随着时间慢慢消解。
这栋楼,会真正变成一个适合活人居住的地方。”
我默默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尘归尘,土归土。
希望它们都能得到安息。
收拾完毕,陈骏也回楼上休息了。
7o4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夕阳彻底落下,夜幕降临。
楼里异常安静,是一种让人心安的宁静。
我躺在床上,虽然身体依旧疲惫,但心里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至少,眼前最大的危机解除了。
至于明晚的会面,还有未来的风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债还没还完,学还得上,这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
我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