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厂事件的余波渐渐平息,校园生活恢复了表面的宁静。
秋意渐浓,梧桐叶开始泛黄飘落,为校园铺上一层金毯。
课堂、图书馆、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节奏,对于经历了生死考验的我来说,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但我知道,这种平静,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泡沫。
我的身体和精神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比之前更胜一筹。
每日清晨在7o4阳台的修炼雷打不动,《撼龙经》的运转愈圆融自如,与转经筒、铜镜的共鸣也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稳步增长,对周围能量的感知也更加敏锐。
但这种增长,伴随着一种隐隐的预感——风暴正在远方积聚。
陈骏的经脉损伤在李教授团队的特制丹药和自身调养下,好了七七八八,已经能脱离轮椅缓慢行走,但距离完全恢复实力还需要时间。
他大部分时间待在基地的资料库,深入研究从化工厂邪阵和了尘手法中解析出的符文体系,试图找出更多关于“嗔恚”
古魔和其背后可能存在的其他威胁的线索。
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的锐利更胜往昔。
小雅则如同隐入阴影的猎豹,除了必要的交流和训练,很少见到她。
秦墨说她有独立的情报渠道,正在暗中排查与“了尘”
有过接触、或可能对“嗔恚”
古魔感兴趣的其他潜在势力。
校园内外,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悄然收紧。
苏婉清依旧是我平凡校园生活的锚点。
我们一起上课,去图书馆查阅关于西南地区民俗和古代宗教的文献(为可能的西南之行做准备),偶尔在校园里散步。
她似乎察觉到我身上某种难以言喻的变化,比以前更加沉稳,眼神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她看不懂的凝重,但她很体贴地没有多问,只是用她温和的方式陪伴着。
和她在一起时,我能暂时卸下重担,感受那份简单的美好。
但我知道,这样的时光,或许不多了。
这天下午,我和苏婉清刚从图书馆出来,抱着几本关于滇黔地区地方志和巫傩文化的书籍,走在落满梧桐叶的林荫道上。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枫,你最近看的书都好偏门啊,”
苏婉清笑着指了指我怀里的《夜郎古国考疑》和《西南密教流传述略》,“怎么突然对那边感兴趣了?”
我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哦,就是觉得挺神秘的,想多了解下。
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去那边实地考察呢。”
这话半真半假。
“是吗?”
苏婉清眨了眨眼,“那到时候可要带上我,我也对少数民族文化很感兴趣呢。”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带她去?那是不可能的。
那片未知的群山,隐藏的危险远想象。
就在这时,我的脚步猛地一顿!
胸前的转经筒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但异常清晰的悸动!
不是警示危险的剧烈震动,而是一种……仿佛被某种同源或类似性质的能量轻轻“触碰”
了一下的感觉!
与此同时,我贴身存放的铜镜也传来一丝冰凉的共鸣!
有情况!
我立刻警觉起来,辨气术无声运转,感官提升到极致。
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放学时分,林荫道上学生来来往往,嬉笑打闹,一切看似正常。
但转经筒的感应绝不会错!
“怎么了?”
苏婉清察觉到我的异常,轻声问道。
“没什么,好像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