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尖叫声,李大炮心里一紧,拔腿就冲了出去。
胖橘难得四脚朝地,紧紧跟在他身后。
从跨院屋门到中院,眨眼便到。
等到一人一猫瞅着眼前的景儿,恨不得把地上那俩人给大卸八块。
安凤一脸慌张,将花容失色的林妹妹护在身后。
林妹妹早已没了刚才的牙尖嘴利,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浑身瑟瑟抖。
阎解成跟贾东旭鼻青脸肿,正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全是泥水、脚印。
在对联红光照耀下,两个人面目狰狞,就是两只青面獠牙的小鬼。
冷不丁得,能把人吓晕过去。
“咔哒…”
李大炮拉动拱门处的灯绳,6o瓦的大灯泡立刻将周围照得清楚透亮。
“大炮,”
安凤小嘴一瘪,委屈巴巴地冲到自己男人怀里,“我带着林妹妹刚走出拱门,就现她家门口有东西在动。
走近一看,居然是他俩。”
林妹妹被吓得不轻,声音带着一股哭腔,“李处长,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还未醒酒,没变回那个呆萌的小姑娘。
贾东旭疼得呲牙咧嘴,神色惊慌,“那个…那个啥,我跟阎解成在…在切磋,没寻思会吓到人。”
“啊…嘶…”
阎解成抽着冷气,差点没反应过来,嗯?…啊,对对对,切磋,切磋。”
瞅着俩人手足无措,满脸赔笑,李大炮强压着火气,轻轻拍着媳妇后背,“到我后边去,我给你们出气。”
中院的人,一个个猫在家里,透着窗户,瞧着拱门处的动静儿。
傻柱听到外边的尖叫声,忍不住从家里走出来,“嘿,嘛呢这是?嗓门可真够…”
话没撂完,就瞅着李大炮杵在拱门,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样子。
“傻柱,把院里人都叫过来。”
李大炮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抓紧。”
现在的傻柱碰到李大炮,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要多乖,就有多乖。
“诶诶,我马上去。”
随后,他扯起大嗓门,“都出来,都出来,李处长有话要说。”
喊完两嗓子以后,又跑到后院,前院,继续吆喝。
很快,整个四合院,一百多口子人都聚到中院。
“嘿,你们快看,那不是贾东旭跟阎解成嘛。”
“嚯,好家伙,这俩人肯定干过仗,就是怎么没听到动静儿?”
“不对,你们看李处长未婚妻,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李大炮扫了周围一眼,声音冷漠,“刘海中来了没?”
“李处长,来了,来了。”
刘海中从游廊跑过来,边跑边扎裤腰带。
“刚才都躺…”
“行了?闲话少说。”
李大炮没听他解释,手指向那俩瘪三儿,“这俩犊子,大晚上吃饱了撑的,黑灯瞎火的在这干仗。
看把两位女同志吓得!”
他声音顿了顿,嗓门陡然抬高。
“这踏娘的简直就是给院里抹黑…
老刘,赶紧的,找人把他俩给老子绑起来,往死里绑。”
平日里,阎解成跟贾东旭在李大炮面前,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怕得要死。
可刚才没人的时候,两个人眼眶红,如同两头情的野狗,恨不得咬死对方,根本不在乎周围的环境。
闫埠贵跟杨瑞华脸色苦,想死的心都有了。
上个月他们家被清算旧账,这些年占邻居家的便宜都一股脑的还了回去。
一共2o来户人家,让他赔了整整3oo块。
这对于不捡钱就跟丢钱的闫老抠来说,无异于在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