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寻找“秩序节点”?
“它有没有说……节点是什么样子的?”石魁追问。
女孩虚弱地摇了摇头:“它……没说清楚……只说……是……尚未被‘混沌’和‘瘟疫’污染的……稳定的‘存在核心’……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地方……”
尚未被污染的稳定存在核心?
这听起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罗鸣的残响,如同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飘荡在一片曾经是公园的废墟上空。他“看”着下方。
那里,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蹲在一个干涸的喷泉水池边,小心翼翼地用捡来的瓶盖,从一滩浑浊的积水里,一点一点地舀水,喂给一只翅膀受伤、脏兮兮的麻雀。
男孩的脸上很脏,衣服破旧,眼神却异常专注和平静。周围是破败与死亡,他的动作却带着一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近乎固执的“秩序感”与“温柔”。
奇怪的是,那些弥漫在空气中、无形无质却能引动人心阴暗面的“情绪孢子”,在靠近男孩周围一小片区域时,仿佛遇到了某种无形的屏障,变得稀薄而无力,无法侵入他那纯净的精神世界。
罗鸣的残响“停留”在了男孩上空。
他“感受”不到男孩内心有任何强烈的负面情绪,只有一种单纯的担忧(对麻雀),以及一种近乎本能的、对生命的怜悯与守护。
这种“稳定”与“纯净”,在此刻混乱绝望的世界里,如同黑夜中的一点孤灯,显得如此……刺眼。
又如此……独特。
罗鸣的残响,那灰烬般的身影,微微波动了一下。
他“注视”着那个男孩,如同一个病毒学家,发现了一种对当前瘟疫具有天然抗体的……全新菌株。
是将其作为威胁,予以清除?
还是……将其作为新的、更有趣的“实验材料”?
又或者,这男孩本身,就是石魁他们苦苦寻找的……“秩序节点”?
罗鸣的残响,在男孩上空盘旋了片刻,最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他只是悄然留下了一个极其隐晦的“标记”,如同在实验记录上打了一个问号。
然后,他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悄然消散,继续去往城市其他角落,播撒他那无声的瘟疫,观察着人性在绝望土壤上开出的、各种扭曲的花朵。
而那个喂鸟的男孩,对此一无所知,只是专注地、一遍遍地,试图拯救掌中那微小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