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大多是些公开场合也能查询到的、关于“火种”
稳定社会、对抗异变、筛选适配者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说辞。
关于能力的具体分类、运作原理、尤其是像他这种“异常残留”
的情况,几乎只字未提,或者用“个体差异”
、“仍在研究”
等词语一笔带过。
唯一的收获,或许是文档中反复强调的一个概念:“秩序框架”
。
官方下的“火种”
似乎是建立在某种统一的、稳定的“秩序框架”
之上,以确保能力的可控和可预测性。
而像他这样的“异常残留”
或“隐性异变”
,则被认为是“框架”
缺失或破损的结果,导致能力混乱、不稳定且危险。
这印证了陈博士之前的说法。
他的力量,是“无序”
的。
而官方所做的一切,就是试图用抑制器这个外部的“秩序”
,强行约束他内在的“混乱”
。
看透这一点,并未让他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这意味着他与官方之间,存在着根本性的、无法调和的矛盾。
他们需要的是稳定、可控的“工具”
,而他体内沉睡的,却是一头渴望打破束缚的、混乱的野兽。
日子在表面的平静和暗地的挣扎中继续流逝。
直到一个周末的夜晚。
他刚刚结束一次对老旧收音机(他淘来的二手货,用来测试对更简单模拟信号的感知)的“训练”
,正疲惫地靠在沙上,忍受着熟悉的头痛。
忽然,一阵极其微弱、但异常清晰的“嘀嗒”
声,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不是外界的声音,更像是某种……系统提示音?或者说,是某种预设程序的启动信号?
这声音与他之前感知到的任何“低语”
或“噪音”
都不同,它短促、清晰、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秩序感。
同时,他手腕上的抑制器,内部传来一阵极其细微、但频率稳定的震动,屏幕也同步亮起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淡蓝色的、如同水滴形状的微小图标,持续了大约两秒钟,然后悄然隐去。
林墨宇猛地坐直身体,睡意全无。
这是什么?抑制器的新功能?还是……某种他未知的通讯或指令?
他立刻尝试用那模糊的定向感知去“触碰”
抑制器本身。
结果如同石沉大海,抑制器内部仿佛有一堵无法穿透的墙,他的感知力被完全隔绝在外。
它只对外界的目标起作用,对自身这个最大的“异常”
源头,却保持着绝对的缄默和防御。
那声“嘀嗒”
和淡蓝图标再也没有出现。
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却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林墨宇的心脏。
官方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更多、更隐蔽。
这个抑制器,不仅仅是一个监视和限制装置,它可能还是一个……他不知道功能的、静默的哨兵。
而他之前所有的“训练”
和“漏洞利用”
,是否早已被这个哨兵记录在案,只是尚未达到触某种更高层级反应的条件?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夜色中依旧川流不息的车灯洪流。
这座城市像一台永不疲倦的巨大机器,按照既定的程序冰冷运行。
而他,是这台机器上一个出了故障、被贴上危险标签、正在被密切观察的零件。
零件试图理解自己的故障,试图寻找修复(或者彻底毁坏)的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