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源,就是最合适的。
此刻,江振邦抛出的,是他全部的政治筹码:一个潜力无限的高科技兴科集团,一个在全国范围内都声名鹊起的青年典型,以及他在兴宁一手扶植起来、盘根错节的国企势力。
份量不小了,足以让方清源这个省长看中,而且…江振邦年轻啊!
但方清源并未立刻表态,脸上也看不出喜怒,他只是将老花镜摘下,用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语气舒缓道:
“你对当下省内的政治形势,有过了解吗?”
江振邦沉吟片刻,谨慎地回答:“略有耳闻,但身在基层,如在山中,云深雾罩,看得不真切。”
“就你耳闻的讲一讲。”
江振邦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水深龙多。”
方清源端起茶喝了一口,没有打断,江振邦便继续说道:“纵观全国,眼下奉省班子情况,都算得上是极为复杂的。天上下来的,本土成长起来的……”
“我个人认为,三年内,就会开启一场生死较量,非要杀个血流成河不可。”
这番话似乎多少有些危言耸听。
但方清源打量着他,只是心平气和地问:“为什么呢?你的理由是什么?”
江振邦言简意赅:“蛟龙要入海,中枢要集权。”
“……”
这句话一出,房间内陷入沉默。
方清源微眯起眼睛,凝视着他,见江振邦依旧镇定自若,陷入沉思。
十余秒后,他轻叹一声:“你先做好兴科吧,再把兴宁市的这些国企带一带。”
“是。”
江振邦应下,方清源斟酌着,又道:“省里不比县里,政企交叉任职不好搞,兴科这你还离不开。”
“我得想想怎么安排你更合情合理,过了春节后再看,别急。”
这番话说的也很直白,哪里是领导对下属的态度?
这分明是长辈对自家晚辈的提点和庇护,年轻也不全是坏处,同样也是优势的。
江振邦露出真心的笑容:“好的,劳爷爷费心了!”
方清源绷不住了,笑骂:“乱来,你小子都给我叫老了,你爸今年多大?”
“过完年49了。”
“没差多少,私下可以叫叔叔,叫伯伯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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