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大门,将那股浓郁的酒糟味和一触即发的风暴都甩在了身后。
江振邦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今天这出戏,从两个多月前就开始排练了。
从孟启辰去发动同学,到马超暗中收集证据,串联同事,每一步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楼下那壮观的投信场面,看似是民怨的自发性井喷,实际上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这些国营厂积弊已久,尤其是酿酒厂,王长海胆子太大,捞钱捞的肆无忌惮。
工人们肚子里早就憋着一团火,需要的只是一个宣泄的出口,一个敢于点燃引线的人。
但爆炸威力有多大,王长海等人会是什么下场,还要看书记市长以及其他常委的态度,以及后续发展。
车子回到兴科技术公司,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厂区内干净整洁,扩建后的新厂房已投入使用,新刷的标语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鲜艳,车间里机器轰鸣,工人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在生产线上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空气中没有萧条与破败,只有一股火热的、向上的生命力。
一边是行将就木,一边是蒸蒸日上。
这种亲手缔造的强烈反差,让江振邦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回到办公室,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立刻送上了最新的报表。
他是董事长秘书李天来,也是奉阳工业学院第一批来技术支援的硕士生,已经和兴科签了合同。
因还未毕业,所以只是实习生,但属于江振邦在厂内的重点培养对象之一。
“江董,关于卫星锅和增强器的订单又加了两万个,咱们的产能可能要排到年后了。”
“让韩宝海那边加快新生产线的调试,再让研发部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耽误订单。”
江振邦翻看着报表,头也不抬地问:“VCD项目组那边怎么样了?”
“可以量产了,但成本压到最低,也要在一千块左右…是这份报告。”
江振邦皱起眉,拿起另一份文件仔细阅读,发现这成本短期还真降不下来。
他研究了下当前vCd普遍三四千块的市场价,再研究一下生产成本之外的营销、税率等各种费用,觉得也可以接受,利润还是很高的。
“行,下午一点开个办公会,安排一下VCD量产的工作。”
“明白。”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