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们锦红厂在市政府的领导下,独立自主研发出来的两样新产品,预计一共会获得43项国家专利保护,没准还能拿个什么科技创新奖!”
江振邦笑呵呵地说着,然后在刘学义和夏朗的目光下,拿出插排和电热水壶,挨个介绍了一番,又在桌子中央又一次表演了“三分钟速热”,两位领导的表情和陈爱军如出一辙,惊奇又赞赏。
刘学义针对插排和水壶的生产成本与定价提出了疑问,江振邦一一回答了。
夏朗研究着水壶的底座,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你要是能量产,我第一个买了,就放在办公室,这个比那傻大笨的热水壶方便多了!”
陈爱军汇报:“量产的话锦红厂还需要五十万的资金,振邦拿不定主意,他现在有了样品,既可以向市财政申请拨款,也可以对锦红厂进行公司化改革,用样品向社会资本融资。两位领导,你们看怎么办比较好?”
夏朗唔了一声:“钱倒是不多,但…不是走融资的路子吗?按照你那份改革方案上写的,要以市场化手段为主,积极引入社会资本,盘活企业,改成以集体资本与非公有资本交叉持股的混合所有制,这两款产品正好是个锦红厂改革的好机……”
话说到一半,夏朗戛然而止,虽然他不像陈爱军这个财政局兼国资局长那样有过在企业工作的履历,但多年的官海生涯,还是让他迅速察觉到其中的复杂意义。
如果按照方案上写的,公司化后不仅要引入社会资本,还要给能力强、善经营的厂长股权,给管理层和优秀职工分红。
可以说,锦红厂如何筹集这笔五十万不重要,重要的这是在给整个兴宁市的国企改革定调子!
刘学义眉头微皱,问江振邦:“你是厂长也是小组成员,你是什么想法?”
拨款,还是融资?
这是一个关于钱的问题,但又远不止是钱的问题。
搞混合所有制改革,这是江振邦亲手写在报告里的路,这条路充满了机遇,能让锦红厂彻底挣脱旧体制的束缚,获得真正的市场活力。但这条路,同样布满荆棘和陷阱。
江振邦见过太多本该价值连城的国有资产,在一纸评估报告后,被以白菜价卖给了某些有特殊渠道的个人。
他也见过成千上万的工人,在一夜之间从工厂的主人,变成了下岗职工,拎着微薄的买断金,茫然地走向社会。
那是时代的阵痛,可当这阵痛要通过自己的手施加时,江振邦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纠结。他不想成为历史的罪人,更不想成为那些靠侵吞国资而暴富的时代弄潮儿。
“我的想法也不完美。”
江振邦神色复杂地笑了一声:“反正不管怎么改,这些国营厂的管理层总会有不满意的,都会变着法的钻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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