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去岁,朝廷频频动兵,动辄就是数十万大军。
这么多将士兵马,人吃马嚼,如此庞大的支出,从哪里来的?
还不是从国库支出的。
“可今年才刚开始,朝廷哪有什么支出?”牛弘冷声道。
他可不是什么不通俗世,只知修行和做学问的腐儒。
好歹也是吏部尚书,即便不知晓户部的明细,但大概还是能猜测到一些。
这也是牛弘为何要说出免去北地和河东道赋税这种话。
他是有底气才敢这么说的。
“牛老是不是忘了文帝祭?”
杨素叹了口气,随后又道:“祭祀先帝,自然是不能随意办了,一应安排全都是以最高规格!”
“单单这一项支出,就已经高达千万钱!”
这一场文帝祭,可不只是单单的悼念杨坚。
一方面是昭告天下,安抚百姓。
毕竟杨坚在位数十载岁月,早已深得民心。
这一点,从文帝祭消息传出后,各方势力纷纷派出使节前来参加就能看出来。
除此之外,文帝祭的举行也是透露出一个信号,让那些惶惶不安的大隋宗室放心。
毕竟,去岁一年,大业元年死了太多勋贵。
其中就有一位汉王,一位废太子。
两个都是杨广的亲兄弟。
虽说事出有因,但很多人可不管什么原因,只看结果。
所以,杨广办这一场文帝祭,祭祀杨坚的同时,也在传达一个信号。
他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就对自己的亲族下手。
这不是多高明的手段。
但很有用。
“......“
牛弘迟疑了一下,他跟随大军北上平叛,对文帝祭的事情,倒是不甚了解。
于是,这位当世大儒直接将目光投向了杨广,后者喝了一口茶,见状道:“确实如此。”
“不过,文帝祭之事,朕已经交给了忠孝王。”
话音落下!
牛弘当即明白了杨广的意思。
这就是说,现在文帝祭的事情不关杨素管了,户部只负责给钱。
同时,也是在暗暗告诉牛弘,他并不站队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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