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同、五相二人早已面色煞白,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发颤,方才的凶悍气焰荡然无存。他们只觉得那男子的目光扫过之处,周遭的风都停了,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脚下竟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半寸,剑刃的嗡鸣也弱了几分。
卢玉翟强自稳住心神,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却不复先前的沉冷,多了几分僵硬:
“阁下究竟是何人?敢对无双城如此不敬,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虽硬气,可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声音竟微微发颤,发现这一点之后,原本的惧怕被恼怒取代,一股无名火夹杂着不安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长枪一横:
“既然阁下执意顽抗,便休怪我出手了!”
话音未落,他已暗自运起内力,准备先发制人,可对上苏暮雨那双冰冷的眼眸时,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慢了半拍。
苏暮雨没有出手,望舒轻笑一声抬起手轻轻一点,卢玉翟的手腕一僵,原本握枪极稳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手腕上被无形施加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动弹,若不是他艰难的握紧手,手中的枪只怕都要掉了。
他的额头浮现出冷汗,望舒歪了歪头,玉白的玉指微微勾动,无形气劲如丝绦缠上枪杆,卢玉翟只觉手腕骤然一沉,紧接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道顺着枪身往上窜,掌心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沁出。
他拼尽全力想要攥紧枪杆,可那力道却似有千钧,长枪“嗡”地一声挣脱掌控,带着凌厉劲风直飞出去,“笃”地钉入不远处的老槐树树干,枪尾兀自震颤不休,木屑簌簌落下。
卢玉翟僵在原地,手掌空空如也,虎口传来火辣辣的剧痛,额头冷汗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洇出点点湿痕。
他那张素来带着几分高傲的脸,此刻铁青一片,又透着几分涨红,难堪、震惊与羞愤交织在一起,死死盯着望舒,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自入无双城便是大师兄,虽资质不及旁人,却也勤修不辍,从未想过竟会被人这般轻描淡写地缴了兵器,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四同、五相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握着长剑的手抖得愈发厉害,剑身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凶悍,脚下连连后退,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场。
苏暮雨缓缓抬眸,目光落在那柄兀自震颤的长枪上,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刺骨的嘲讽:
“此枪在你手中,不堪一击。”
他的视线转回到卢玉翟身上,冰冷的眼眸不带半分温度,似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
“无双城以剑立派,你身为大弟子,弃剑用枪,已是本末倒置。若执意要走武道,不如回头练剑,或许还能留几分体面。”
望舒收回手指,轻轻拢了拢鬓边碎发,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