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胸口微微起伏,攥着衣袖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连带着衣袖都被拧出深深的褶皱。
“出去…”
她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底的波澜翻涌不休,几乎要溢出来,她怎么会不想?
景泰宫的每一块金砖、每一件珍宝,在她眼里都是冰冷的枷锁,日复一日磨着她的棱角,耗着她的念想,她快要被这无边无际的寂静与孤独逼疯了!多少个深夜,她都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村,踩着晨露奔跑,听着叶鼎之的笛声,可醒来时,只有空荡荡的宫殿和透骨的寒凉。
她身体微微前倾,眼底满是近乎贪婪的渴望,仿佛望舒的这句话,是她黑暗中唯一的光。可这光亮只持续了一瞬,便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无尽的颓然。
她无力地靠回椅背上,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唇边勾起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
“想又如何?”
“这皇宫是铜墙铁壁,影宗的人守在宫外,五大监更是如影随形,我是宣妃,是皇上名义上的妃嫔,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眼皮底下,又能往哪里去?”
她的声音渐渐沙哑,带着深深的无力:
“我连离开皇宫半步都难,插翅难飞。出去…不过是奢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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