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直警惕望舒逃走,谁知道望舒一直十分老实,丝毫没有想要逃走的迹象,直到临近天启城,他们不免放松警惕,趁着这个机会,叶鼎之逃走了。
离天启城只有几十里,他们也渐渐放轻松了,找了一个落脚点休息一晚,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黑衣人的脚步声突然急促地撞进来,他面罩下的声音带着慌意:
“不好了!那姓叶的…不见了!”
这话像颗火星落进油锅,几名黑衣人瞬间炸了锅。之前被呵斥的子雨猛地转身,玄铁面具撞得耳侧发带晃了晃,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不见?不是让你守着内室吗!”
“我、我就转身去拿水的功夫,回头人就没了!窗户是开着的!”守卫的黑衣人声音发颤,显然也怕担责。
子雨气得抬手就砸向旁边的廊柱,拳头撞在木头上发出闷响,他咬牙切齿:
“都说了这个男人直接杀掉就好了,偏偏你们不答应,现在倒好,人跑了!”
说着,他猛地冲到望舒的房间,眼窝后的目光像要穿透面具吃人,
“你早就知道他要逃,是不是?”
望舒垂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兰草绣纹,没应声,几名黑衣人也顾不上跟她掰扯,抄起腰间的弯刀就往门外冲,叶鼎之若是逃出去报信,或是去找暗河的人,他们这趟绑架就全白费了,找了许久,结果人早就没影了。
“妈的!让他跑了!”
子雨踹了一脚旁边的树干,树皮簌簌往下掉,他面罩下的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其余几人也垂头丧气,显然追得筋疲力尽。
等他们骂骂咧咧地回到院子,望舒还站在廊下,手里正轻轻逗着那只麻雀,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子雨见状,怒火更盛,几步冲过去攥住她的手腕,玄铁面具几乎贴到她脸前,声音沙哑又刻薄:
“你看看!你拼了命护着的男人,转头就把你扔下跑了!”
另一名黑衣人也凑过来,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这眼光可真差。还以为是个重情重义的,结果是个贪生怕死的软蛋,现在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望舒只是轻轻抬眼,目光落在被攥得发红的手腕上,然后缓缓挣开子雨的手,动作平静得像在拂去灰尘。她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黑衣人,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声音清冷冷的,没半点波澜:
“事情超出你的掌控了气不气?”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黑衣人的脸上。子雨气得胸口起伏,玄铁面具后的呼吸声越来越粗,他想再骂什么,却被望舒那双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睛看得心头一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