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了!”
她将这一炉香递给慕子蛰,慕子蛰的目光落在那群药师身上,药师们的目光有些游移,望舒的动作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怎么最后的结果大不一样呢?
“那为什么他们制不出来?”
别人还在怀疑人生,慕白却已经直接问出口了,慕子蛰的眼前一黑,他从没有发现自己儿子居然是一个看不懂眼色的蠢货,这和直接质问她是不是藏私有什么区别?
望舒轻笑一声,笑意从唇角慢慢漾开,眸中盛着细碎的光,映着炉中袅袅青烟,竟透出几分纯净来。
指尖轻轻搭在递去的香鼎边缘,瓷质的鼎身衬得那截手指愈发莹白。
待笑意稍缓,才抬眼看向慕白,眉梢轻轻一挑,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模样,声音依旧轻柔,却裹着几分漫不经心:
“少主这话,倒让我难答了。”
说着,她缓缓摇头,动作慢而轻:
“合香的步骤、药材、火候,方才诸位都瞧得真切,我未多添一物,也未少做一步。至于为何诸位制不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群垂首敛目的药师,最后落回慕子蛰身上,笑意淡了些,却依旧温和:
“我也不知道。”
这话出口,药房里更静了,慕子蛰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沉默了一下笑着道谢:
“既如此,便麻烦你了。”
“慕家主言重!”
望舒闻言,微微颔首,指尖从香鼎边缘收回,素手轻拢裙摆,动作依旧温婉利落。她目光扫过药房众人,唇边噙着浅淡笑意,声音温和如旧:
“既无他事,那我便先告辞了。”
说罢,她转身向外走去,白裙拂过青砖时未有半分拖沓,途经慕白身侧时,亦只是淡淡一瞥,未作停留。
直至那抹白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药房门外,慕家众人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垂首的药师们悄悄抬眼,交换着困惑的神色。
“父亲!”
慕白几乎是在门扉闭合的瞬间上前一步,语气急切: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定是藏了关键手法不肯说,咱们何必…”
“住口。”
慕子蛰抬手打断他的话,指尖还维持着轻叩扶手的动作,只是节奏沉缓,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抬眼看向慕白,眼底没有半分方才对不住的温和,只剩锐利的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