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心平气和，丝毫不觉得为难，甚至觉得这件事三位家主有些兴师动众。
“不过是一张香方罢了，哪里需要三位家主来问？大家长让人来说一声，便罢了。”
说着望舒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苏暮雨，苏暮雨接过来递给大家长，就那样轻飘飘的，显得一点都不珍贵。
三位家主沉默下来，对视一眼之后又纷纷扭头，他们怎么像是小丑？
慕明策接过香方，眼中浮现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望舒又拿出一个盒子来。
“这是我自己合的香，大家长不要嫌弃，我的修为不高，可能没多大的效果，能让大家长心情好一点，也是好的。”
“你有心了，听说这香对剑仙都有效果，我自问还是比不上剑仙的。”
慕明策笑着收起来，他看了方子，也难怪望舒拒绝为暗河提供，这些药材如此罕见，哪里能供应呢？
望舒微微福身，行了一礼退了下去，苏暮雨抬眼看向三位家主，又垂眸不语，室内一时间安静至极，三位家主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仿佛上面长了花，慕明策看得十分有趣，他们争相争抢的东西，在别人那里不过是随手送出去的东西，实在是丢人至极。
慕明策唇边的笑意愈发淡了，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他抬手，将香方轻轻放在手边的梨花木案上。
“一张方子而已…”
他慢悠悠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戏谑：
“还未问过望舒，便自顾自的觉得对方不会拿出来，暮雨也好，望舒也好，都是心系暗河之人，哪里有什么私心？”
香方静静躺在案上，白纸黑字，没有任何修饰，寻常得如同街边小贩的货单，与三位家主此前势在必得的架势形成刺眼对比。
苏烬灰喉结滚动，眼角余光瞥见谢霸攥紧又松开的拳头，慕子蛰沉默不语，许久微微垂首:
“我等并无此意。”
“方才争得面红耳赤，如今倒客气起来了？”
慕明策挑了挑眉，银须在晚风里轻轻晃动，语气里的笑意藏不住：
“暗河的家主，反倒不如一位妇人通透。人家随手便能送出的东西，你们偏要扯什么‘暗河大义’，闹得满城风雨，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人笑掉大牙？”
苏暮雨依旧垂眸静立，玄衣下摆随着晚风微拂，侧脸清俊依旧，只是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他早知望舒不在意这香方，三位家主的争抢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只是一张香方而已，为何三位家主这般不顾仪态。
谢霸终是按捺不住，往前挪了半步，却在触及慕明策似笑非笑的目
